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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替女婿償債。只是蔣叔的畢生積蓄,怕也不夠三百萬之數,他肯定會選擇賣房籌錢。
賣字?這是根本不可能的發生的事。蔣叔畢生最欣賞的先人便是“不為三鬥米折腰”以至飢貧至死的東晉陶潛。
償債之後,只怕要責令愛女與不肖女婿離婚。德清品貞的蔣叔不可能接受自己的女婿染上賭癮,自毀前程,以至債臺高築。
而這樣一來,最為難的卻是性格柔弱,溫良嫻熟的蔣勤勤。一邊是嚴父,一邊是親夫,何去何從豈是易決?一時想不開之下會有什麼舉動令周良不敢去想像。
“啪!”
隨著一聲乾淨利落的脆響,韓笑的腦袋歪向右肩。
“這是替蔣叔、王嬸打的。”周良憤而咬牙。
“啪!”
又一聲脆響,韓笑的腦袋又倒向左肩。
“這是替勤勤姐打的!”周良怒而切齒。
吃了兩記耳光,韓笑眼中盡是怨毒!
他以為,數額過大,周良捨不得了。
什麼親若一家,不過客套虛辭。什麼姐姐、姐夫,只是嘴上好聽。
人本就是自私的。親兄弟,還能齷齪不斷。周良憑什麼會幫他償還這麼大的一筆債?
是他走投無路之下,異想天開了。
“你憑什麼打我!”韓笑掙扎著,咆哮著。
他決定,回頭就讓蔣孝仁來出這筆錢。大不了,這蔣家的女婿他不幹了。
蔣孝仁的品性,他當了這幾年的女婿自也深知,知道肯定會幫他償債的。
“錢!我幫你還。這次就算了,我不會跟蔣叔、勤勤姐他們提起這事的。韓笑!你若敢再有下次,老子活剝了你!”周良聲色俱厲,逼視著韓笑!
“啊!”韓笑面現狂喜之色,幾欲緊擁周良,見人眼中極度厭惡之色,這才悻然作罷,只在口中連稱:“真的嗎?太謝謝你了,周良,你真是太好了……”
這會,韓笑心中,周良再甩他二十個耳刮子他也認了。
若非萬不得己,這蔣家的女婿的身份,他還是很在乎的。
雖然,蔣孝仁並不會在經濟上直接給他什麼幫助。但是,因為蔣孝仁的聲譽,身為他的女婿的韓笑,在工作生活的方方面面,總會有些各種各樣的便利。
更何況。岳父無子,僅一獨女。他的字,百年之後,還不是他韓笑的?欣喜的是,岳父他心臟不好,不定啥時就悄無聲息的去了,這點時間,他等得起。
至於那容貌皎好,性格嫻淑,堪稱賢妻良母之典範的妻子蔣婷婷倒是細枝末節了。男人,畢竟該以事業為重。有錢,才叫事業成功。不是嘛?
回到嘉賓區,錢佳義已經點清籌碼。三百餘萬,扣除賭場抽成的百分之十後,只有兩百九十六萬。
周良跟錢佳義與劉馨雨道明原因,兩人俱都鄙夷地看向韓笑。韓笑卻不以為異,絲豪未見愧色。相比被賭場逼債或者當不成蔣家女婿來說,區區兩個陌生人的鄙視算什麼?
差的九萬,周良本想向錢佳義借的。這牲口身上的信用卡隨隨便便可以刷出個百來萬。這時,韓笑說,他手頭上還有十多萬,這零頭就他自己出了。
償了債,韓笑又涎著欠揍的笑臉,得寸進尺地說:“周良,你看,我和你勤勤姐的六十多萬的存款也輸光了,回去不好向你勤勤姐交待啊!我看你賭技這麼好,要不,我這還有點錢,你拿去當賭本幫我把那六十多萬也給贏回來?”
周良頓時勃然大怒,一腳踹向韓笑的胸口,直讓他在地上跌了好幾個滾,方才怒目而視,口中咆哮著:“滾!”
好半天,韓笑才能掙扎著起身,雙手捂著胸口,狼狽而走。走得遠了,口中兀自憤憤怨道:“什麼玩意兒,不就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