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車菜又賺了不少吧?」小王打趣。
「賺不到幾個錢,都是蘿蔔白菜的,要不是支隊儲存過冬用的,連這貨車都用不到,三輪車就夠了。」
「看你說的,一趟是賺的不多,但架不住長久啊。」話說到此,小王忽然皺了皺眉頭,「我說老劉,你給支隊送菜有一年多了吧?」
「一年半。」
「那我問你個事兒。」
「你說。」
「你跟方隊是啥關係?」
「沒,沒關係啊。」
「不說實話是不是?」小王笑著道,「這一年多里,你可沒少往方隊辦公室跑。再說了,跟方隊沒關係,給支隊送菜這事兒輪得到你?」
「那你可誤會了。」老劉解釋道,「我去方隊辦公室,有時候是因為簽訂合同,有時候是結算需要找他簽字。至於你說送菜這事兒,那是因為咱的東西物美價廉,實打實競標來的。要真如你所說的,我跟方隊有著不淺的關係,那我早就把支隊的後勤供給給壟斷了,還輪的到別人?」
「這麼一說還挺在理的。」小王點頭。
「對了,我剛才從那邊兒過來,看到燈忽明忽暗的,不是線路出問題了吧?」老劉所指,正是矮樓的拘留室那裡。
「走,回去看看。」聞言,小王趕忙招呼另外一名刑警,同時還低聲抱怨著,「我說輪班來吃飯,你非要一起,真要有事兒咱倆誰也跑不了。」
「王哥,這事兒可怨不得我。」刑警也發起了牢騷,「方隊給我打電話來著,讓咱們趕緊去食堂吃飯,說是屠宰場那邊兒又發生了命案,隊裡其他人都過去了,拘留室這邊兒交給咱倆負責了。」
「方隊說的?」小王狐疑。
「千真萬確。」刑警點頭,「方隊還說,保不齊稍後還會有嫌疑人送過來,到那會兒如果沒吃就只能餓著了。」
「不說這個了,趕緊走。」
兩人交談著走遠,老劉拿著手中的紙去食堂轉了一圈,隨後又急匆匆的走了出來,直接奔向了支隊的辦公樓。
遠遠地,可以看見方言正站在窗前……
……
當蘇浩被返回的小王帶著前往廁所的時候,白中元和許琳也驅車來到了屠宰場,這裡燈火通明,忙碌異常。
「許隊,白隊,你們來了。」一名痕檢人員打著招呼。
「秦科呢?」許琳問。
「在那邊兒。」
「我先過去了,等會兒再碰頭。」許琳朝著秦時雨走去。
「有什麼進展沒有?」白中元問。
「還沒有實質性的收穫。」
「好,你忙著,我去周法醫那裡看看。」
「嗯。」
一步步朝周然所在的方位走著,白中元再一次打量起了整座屠宰場,亂糟糟的環境讓他很是頭疼。
「初步的屍檢結果如何?」
「白隊,你來了。」周然的現場屍檢已經完成,正在處理屍體準備帶回局裡做深度屍檢,但現在只能稍作耽擱,做出簡單的概述,「初步的屍檢結果表明,如同邱宇墨一樣,受害人同樣是被多根鋼筋貫穿了身體死亡的,很像是同一人所為。其中一根極為的致命,造成了肝臟門動脈的大出血,基本可以認定為死亡原因。」
「還有其他的可疑徵象嗎?」
「有。」周然毫不猶豫的點頭,「無論是在死者身上,還是發現屍體的地方,都沒有看到受害人明顯的掙扎痕跡。」
「也就是說,他在被鋼筋貫穿身體之前,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
「可以這樣說。」
「又是麻醉劑嗎?」
「還不能確定,要回去做心血和毒物檢驗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