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物業負責人繼續搖頭,「早晨他說身體不舒服,想請個假,健康事大,我就同意了。」
「據剛才瞭解,他昨晚夜班兒,今天應該正常休息,怎麼還請假了?」許琳問。
「說是休息,其實都沒有假期的。」物業負責人尷尬的笑笑,「三個人負責門崗和小區內的衛生,其實不清閒的。」
「邱子善在這裡做多久了?」白中元換了話題。
「六年。」
「這麼久?」白中元稍感意外,又問,「他是哪裡人?」
「外省的。」
「省城有沒有家人?」
「應該沒有。」物業負責人回憶著說道,「我來這裡上班已經三年了,從沒有見過他的家人,他也沒有請過什麼長假。」
「那就是說,他把這裡當成了家?」許琳若有所思。
「差不多吧。」物業負責人點頭,「這是裡外兩間屋子,外面是門崗,裡面就是他生活起居的地方。」
「這樣啊……」聽到這裡,白中元心中已經有了個大致的結論,於是表達謝意的同時也提出了告辭,「麻煩你了,那我們就先回去了,如果能夠聯絡到邱子善的話,麻煩你及時通知,這是我的電話。」
「好的。」記下號碼之後,物業負責人向外送著,「兩位慢走。」
「留步。」
……
離開門衛室之後,白中元示意許琳去涼亭那裡,檢視四周無人後,嚴肅的說道:「告訴方隊,追捕邱子善吧?」
罕見的凝重口吻,讓許琳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確認的問道:「你斷定他有嫌疑?請假是逃脫的幌子?」
「之前還存疑慮,現在基本坐實了。」為了說服許琳,白中元又補充道,「再說,不管他有沒有嫌疑,保證隨時配合調查不也是公民的基本義務嗎?現在他人不見了,誰都聯絡不到,不該進行尋找嗎?」
「好,我這就給方隊打電話。」簡單的匯報之後,許琳收起了手機,轉頭問著,「現在,該做個全面解釋了吧?」
「當然。」白中元點頭,隨後皺眉,「該從何說起呢?」
「我問,你答。」許琳氣的牙疼。
「好。」
「你是根據什麼認定邱子善有嫌疑的?你將警紀置之腦後指使物業的人撬鎖又為了什麼?床那裡有什麼發現?」
「你先等等,一個個來。」連珠炮似的問題,讓白中元倍覺頭痛,「我們先說第一個,認定邱子善有嫌疑是兩個原因。一來他請假失聯了,在明知道發生兇殺大案的情況下做出這種舉動,難道不可疑嗎?二來是檢驗鑑定過的衣服,案發那晚我見過邱子善,衣服的大小肥瘦完全契合他的體型。」
「有些道理,但是欠缺說服力。」許琳搖頭。
「那好,我們說第二個問題。」白中元沒有任何不悅,接著說道,「之所以撬掉門鎖,是因為我們沒有時間去等,有些情況必須要在第一時間進行核實。」
「看那張床?」
「沒錯。」白中元點頭,「案發當晚,我和方隊他們找到邱子善的時候,他正蜷縮在床板下面呈現出昏迷的狀態。倘若他真是被嫌疑人襲擊放置到床下的,那麼勢必要掀起床墊,拉開床板對不對?」
「對。」許琳應聲,補充道,「而且為了避免引起懷疑,床墊、床單之類的物品還好歸復原位。」
「沒錯,我想說的就是這點。」
「我想說的也是這點。」許琳搶話道,「如你所說,邱子善真是嫌疑人的話,他怎麼將那些東西復位?」
「你能不能讓我把話說完?」白中元抱怨一句,反問道,「你剛才不是問我床那裡有什麼發現嗎?現在明白了吧?」
「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