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可以。」顧山表示認可這一觀點,「壁掛式暖氣片大多都是用膨脹螺絲來固定的,別說是一個人,兩個人的重量也完全可以承受。如果嫌疑人能夠順利開啟窗戶,那麼藉助暖氣片完全可以悄無聲息的進入房間裡面。」
「走吧,我們下去。」
來到樓下之後,白中元內心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尤其是那根沾染血跡的釘子,總覺得有過印象。
「怎麼就想不起來了呢?」苦惱著,白中元又朝著二單元望去,當目光掠過一樓,他猛地回想了起來,當時和陳少華交談的時候,他的左手就是纏著紗布的,並且還說是被釘子扎透受傷的。
「難道是他?」念及至此,白中元的臉色已經有了些蒼白,「小劉,馬上把剛剛提取到的檢材送回隊裡交給周法醫,讓她連同今早我送過去的那兩份一起檢驗,重點是不同的血跡究竟屬不屬於同一人。」
「是,白隊。」小劉接過檢材,急匆匆上車。
看著車子消失在視線中,白中元還是有些擔憂,於是撥通了謝江的電話:「老謝,陳少華沒有跟丟吧?」
「沒有,我剛剛打電話問過,一切正常。」說完,謝江反問,「怎了中元,是不是有新的發現?」
沒有結果之前,白中元不敢拍著胸脯保證什麼:「目前還不能確定,不過陳少華一定要跟住了。」
「放心吧。」
看到電話結束通話,顧山問著:「白隊,現在去什麼地方?」
「北三環。」車已經被小劉開走了,白中元示意顧山去外面打車。
此時此刻,白中元的想法很簡單,不管崔偉這個人是失蹤了還是逃匿了,也不管到底是不是謀害張大根兒的人,他的住處都必須要去一趟,其他方面收穫可能沒有,檢材是肯定能提取到的。
北三環的外面,還有著很多平房和二層樓構成的自然村落,絕大多數都租給了外來務工人員。順著陳少華給出的地址,白中元和顧山很輕易便找到了村子裡面,由於已經知道崔偉沒有在家,於是他們直接去了村委會。在說明來意之後索要了房東的電話,然而得知的情況卻很不樂觀。
據房東說,房子的確是租給了崔偉不假,實際上他們卻很少見面,到了交房租的時候,都是把錢打到卡裡面的。這個月剛到中旬,距離下次交房租還有很多天,最近便沒有過聯絡,無法提供更多的訊息。
「兩位警官,我帶你們過去,先把門鎖撬開,我再弄把新的補上,讓鄰居幫忙帶個話,崔偉回來到村委會來拿鑰匙就行。」村委會的治保主任十分的配合,出的這個主意也是目前最為可行的。
這座院子的主房有些殘破已經不能住人,東廂房又堆積著很多的雜物,白中元他們的視線自然而然便聚焦到了西廂房,再次撬鎖後魚貫走了進去。屋子的環境用一個字形容,髒;兩個字描述,真他孃的髒。
「任何東西都不要動,提取到檢材後就離開。」白中元提醒著。
「白隊,放心吧。」顧山說著,走到床邊稍作尋找,便將幾根頭髮撿拾了起來,而後又從水杯上提取了兩枚指紋。
「麻煩你了。」告別之際,白中元想治保主任表達了謝意。
「應該的,兩位慢走。」
……
儘管白中元他們忙的連口水都沒有喝,可依舊耗去了不短的時間,返回支隊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鐘了。
「你先去吃飯,我把檢材送過去。」打發走顧山之後,白中元來到了法醫實驗室,正好撞見周然,於是問道,「檢驗結果怎麼樣?」
「哪有這麼快。」翻個白眼,周然活動了活動身體,「已經做加急處理了,結果出來第一時間通知你。」
「這個給你。」
「又來?」周然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