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麼?」
「熊貓血。」
「rh陰性血型?」
「是的。」薛東點頭,語氣悲沉,「飛舞當年就是這種血型,由於只有千分之三的機率,所以她當時沒能配型成功,導致了她的離世。因此我對這種血型印象極為的深刻,你能想像我看到那血型時的感受嗎?」
「我能。」白中元深深點頭,「如果你能早點兒遇見潘洋,如果能說服她,或許就可以救下你的妻子。」
「不,逝者已矣,我只會緬懷,不會再去追悔。」說到此,薛東握拳狠狠的砸了幾下審訊椅,「我絕望的是尋尋覓覓這麼久,終於看到了治療兩個孩子疾病的希望,卻被我親手給毀掉了。」
「什麼?」
這個訊息宛若驚雷炸響,震的白中元臉上沒有了絲毫的血色,就連說話是都帶著明顯的顫音,「你,你是說兩個孩子也是稀有血型?」
「是,是的。」因為用力,薛東的手指關節已經有些發白,「他們遺傳了飛舞的基因,不僅白血病,還有稀有血型。」
「這,這……」
看著薛東,白中元怔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者說此時所有語言都是蒼白的,對於一名父親來說,那該是何等的絕望啊?原本已經看到了孩子被治癒的希望,卻硬生生毀在了自己的手中。
難道這就是天道好輪迴,報應不爽嗎?
念及至此,白中元長嘆了口氣:「後來呢?」
「後來……」
薛東陷入了短暫的回憶,好半天才回神說道:「後來我打聽到潘洋還有個叫潘雨的妹妹,是一名在校大學生,於是便將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
「你做了什麼?」
「散播些訊息出去。」
「關於潘洋染上愛滋病的事情?」
「是的。」薛東點頭,「夜色裡面,有幾個和潘雨同校的學生在兼職,我利用她們將訊息透露了出去,從而給潘雨施加壓力。治療愛滋病花費不菲,姐姐賺不到錢的情況快,妹妹只能頂上來。」
「顯然,她上當了。」儘管可恨,但白中元卻不得不承認薛東的心思夠細,「如果我沒有猜錯,潘雨去夜色上班也是你暗中斡旋的結果吧?你可真夠狠毒的,活生生將他們姐妹逼到了火坑裡。」
「怎麼是火坑呢?」薛東無恥的笑著,「白隊,我是在幫她們。去做家教、做普通的課外兼職,能賺夠治療費嗎?」
「你繼續。」白中元不想再做任何的評價。
「我讓和潘雨同校的學生吹風,成功將她忽悠到了夜色上班,下一步需要做的就是弄到她的血液去做檢驗。」
「這個環節,你又設下了什麼陰謀?」
「陰謀?」
薛東不屑的撇嘴:「我不需要任何的算計,用場子裡的明文規定便可得手,進來工作之前必須提供健康的體檢報告。」
「然後,你堂而皇之的得到了想要的東西?」
「那合乎規矩不是嗎?」
「繼續吧。」
「體檢報告顯示,潘雨果然也是稀有血型,這讓我喜出望外。不過當時我並沒有喪失掉理智,明白光血型匹配還是存有風險,於是便去了潘洋家的附近打聽,得知在她們的上面還有一個姐姐。熊貓血的機率很低,應該不會那麼巧,聯想到飛舞被抱養的傳聞,我隱隱覺得他們應該有著某種聯絡。」
「你去做了鑑定?」
「是的。」薛東點頭。「利用職務之便,我組織他們同校的幾名學生去了醫院做體檢,而後拿到了潘雨的血液。在經過dna鑑定之後,可以確定飛舞就是他們的姐姐,與小飛、小舞有著很近的血緣關係。」
「呼……」
聽到這裡,白中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