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能錯,我也不會錯。
而且就算是錯了,也已經沒了回頭路。
柳莎被我囚禁在對面的毛坯房裡,她鬧出動靜時我沒有阻止,目的就是為了引起你們的注意。我將她綁在了椅子上,擊昏後注射了麻醉劑,並將很多酒瓶子放到臥室,營造出了她睡著的假象。
不出我所料,沒多久你們便上樓了。
白隊,你知道那晚我是什麼心情嗎?
看著你們一步步被我牽著鼻子走,那種感覺是無法用暢快來形容的,還有興奮、滿足、得意、激動等等。當然,除此之外也有負面情緒,那便是擔心,因為我再一次確認了,你是個難纏的對手。
尤其是當你的目光在不經意間瞟向垃圾桶時,我基本可以確定你不僅僅是為柳莎而來了,很可能已經猜到了我與連環案是有著關係的,至少你已經在懷疑進入重症監護室的是我了。歸根結底還是我犯了一個細小的錯誤,在醫院的消防通道中,因為無法抑制的呼吸疾病,我噴出過幾口血痰,雖然我儘可能進行了抹除,但還是難免會有遺漏。而你瞟向垃圾桶的目光,證實了這點。
我犯了錯,其實白隊你也犯了錯,還記得我端起水杯喝茶嗎,那裡其實是緩解我絕症的藥物。如果當時你再細心一點,如果當時你接過了那杯水,或許一切在那天晚上就會出現勝負性的反轉。還有,如果在無法喚醒柳莎的情況下你再多呆一會兒,就會看到我劇烈咳嗽的樣子,會親手提取到我吐出的血痰。
可是,你沒有。而這,也給我留下了最後犯罪的機會。
最後的犯罪,是針對柳莎的。
從確診肺癌開始,我忍受折磨堅持了六年的時間,這已經是十分不易和幸運的事情了。而柳莎在看到那些照片和影片後的崩潰,也讓我意識到此生最後一件事也該畫上句號了,我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至此,新生無憾了。
柳莎醒來時,雙眼中沒有任何的神采,像極了思維盡失的行屍走肉,她蜷縮在牆角滿面恐懼的望著我,嘴裡一遍遍的嘀咕著。
「我說過,非他不嫁,就是非他不嫁……」
那一刻,我真真正正的被觸動到了。
輕輕蹲下身子,我伸手摩挲著柳莎的臉龐,我想不通在遭受那些非人虐待時她從來沒有害怕過,為什麼現在表露出了那麼大的恐懼。那種恐懼是發自心底的,是讓人望之淚目的,是撕扯人靈魂的。
最終,我找到了答案,是愛情。
柳莎之所以變成那副樣子,是因為我奪走了她的愛情。
可即便是這樣,她依舊在呢喃著:「非他,不嫁……」
這一次,我沒有再生氣,沒有再發怒,也沒有再打罵,只是給了柳莎一個深深的擁抱,輕吻了她的額頭。
我輸了!
可失敗並不意味著結束,我要帶柳莎去個地方,一切的一切都將在那裡做出了結。
關於我、關於她、關於趙元昊、關於這起連環殺人案,也關於警方和白隊你。
那裡每天都在上演著殺戮,那裡每天都瀰漫著血腥,那裡每天都重複著死亡,那裡也曾支撐過我的新生。
呼……
邱宇墨講述到這裡,長吐口氣陷入了無聲的沉默中。
那聲長嘆,像是一把錐子刺入了與會人員的心中,方言、白中元等這些男性尚且能抑制住情緒的波動,可許琳、秦時雨卻早已經淚流滿面。就連以冷靜和理智見長的周然,眸子裡都有了淚花閃現。
「唉……」謝江起身走到窗前,藉助開窗通風的機會悄悄抹了一把眼睛。
「繼續吧。」
白中元內心同樣有著深深的觸動,但更想知道後來發生的事情。他記得很清楚,於屠宰場中喚醒柳莎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