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的推斷與現場還原都是正確的,說明楚六指當時的確藏在了倉庫裡,利用黑暗欺騙了曲國慶和路遠圖的眼睛。」許琳非常的清楚,只有證實這點之後,邏輯鏈才算是完整,「楚六指,會藏在那裡呢?」
說到這裡的時候,兩人再度來到了倉庫裡面,目光細細的掃視過後,白中元最終鎖定了那個木質貨架以及堆放鋼條的角落。木質貨架的寬度有一米五左右,厚度大概四十多公分,高度差不多一米八,因為是楊木製成,所以不是很沉重。正常的成年男性,完全可以將其般起來進行短距離挪動。
「看來還是利用貨架藏身更保險,只要躲在後面就行,曲國慶和路遠圖在摸到貨架之後,便不會再去檢視後面。因為在無法視物的黑暗中,正常人會本能的認為貨架是靠在牆壁上的,從而忽略後面的真實情況。」反覆的思量過後,許琳說出了自己的看法,當中存在著充足的邏輯依據。
「那為什麼不是藏在堆放雜物的角落呢?」白中元問。
「因為利用貨架還可以周旋,藏在角落只會自斷退路。」許琳繼續給著清晰的分析,「還有,雜物中有不少都是鐵製品,稍有不慎就會弄出來聲響,楚六指那麼的謹慎,應該不會犯這麼低階的錯誤。」
「所以你確定是貨架?」
「確定。」
「那你有沒有想過,曲國慶曾經當過警察,路遠圖又是經驗豐富的特情,他們會被一個貨架難住嗎?」
「這個……」
許琳一愣,完全沒有想到白中雲會從這個角度提問,思索過後皺起了眉頭:「如果不是貨架,那楚六指怎麼才能做到全身而退?」
「我想到了一種可能,十分可怕卻又符合邏輯的可能。」說到這裡,白中元的後背正在有寒氣冒出,如果楚六指真的採用了那種方式,的確是太過於可怕了。但不能否認,那確實是最為保險的。」
「你快說。」許琳催促。
「我想說的是,在路遠圖和曲國慶都甦醒後,地上依舊保持昏迷的不是龐沖,而是詭計多端的楚六指。」
「什麼?」
低呼一聲,許琳的臉色頓時大變,眼睛盯著白中元看了好半天,才心有餘悸的點頭:「聽起來不可思議,可如果結合現場去看的話,這樣做無疑是最完美,實打實的鑽進了曲國慶和路遠圖的心理盲區。」
「是啊,這的確極為高明的一招。」白中元必須承認,一般人做不到這點,「在將三人前後迷暈後,楚六指進入倉庫將龐沖背了出去,自己留在裡面成功欺騙過了曲國慶和路遠圖。當他們第二次昏迷之後,他開啟倉庫的門將龐沖弄進來殺害,而後採用我們上述推斷、實驗過的方式從容逃脫。」
「高,實在是高。」許琳的話中褒貶不明,只是表情看起來咬牙切齒,「殺了人,然後故作一副菩薩心腸,看似救人心切,實際上卻是為了讓路遠圖和曲國慶入套,從而成為洗脫嫌疑的目擊證人,還真是環環相扣。」
「謎題算是解開了,只是有著繞不過去的前提。」
「我明白,前提是這一切確實是楚六指做的。」許琳答。
「沒錯。」白中元點頭,而後面布疑色,「其實我好奇的也是這點,楚六指完全可以讓別人實施計劃,為什麼要親自動手呢?」
「也是。」許琳也困惑了,「讓別人來做,案件偵破後還可以頂包,他自己親自動手,一旦找到證據可就無法翻身了。」
「到底為什麼呢,這與楚六指一貫藏頭縮尾的謹慎完全相悖啊?」越是深思,白中元便越是吃不準了。
「因為仇恨矇蔽了雙眼,他那麼信任龐沖,最終卻落了個背叛的局面,所以才會怒火攻心有了衝動的行為?」
「不不不,不可能。」白中元搖頭,「雙重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