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讓人無來由的心顫。
她還穿著火狐裘,隔著火堆三步開外坐著,豔紅的色彩與白雪相映,美得驚心動魄。
儘管她美,卻沒有女子的柔弱膽怯,顰蹙間有種不容抗拒的傲氣,叫人不自覺地想要臣服。
“沒……沒什麼關係。”她看過來的時候,阿莫突然一陣心悸,隨性灑脫的少年,頭一回害怕了。
“你說。”洛青嵐指著二當家,淡淡的說。
凌躍剛要開口,就被她冷眸掃過,到嗓子眼的話,生生的嚥了回去。
還來不及詫異,二當家已經乖乖地開口了,而他張口卻又不曉得該說什麼,就好像被無形之力桎梏,身不由己了。
也只有冰兒是見慣了這份冰冷,但對於洛青嵐,她更習慣服從,她想知道的,自然也是她想知道的。
“定北侯大軍沒有糧草,原本捱不過半個月,可是夜國主將紅紈將軍似乎與侯爺相識,所以兩軍遲遲沒有兵戎相見,也算是為侯爺籌集糧草贏得了時間。”
說到此處,二當家的頓了頓,喝了口燒酒又才道:“我們便是奉殿下之命施以援手,因為早早得到訊息,所以出發還算及時,雖然這些糧草沒多少,但也能應急,至少能等讓侯爺的勢力支援,可沒想到官道會被堵,說什麼也是白搭了。”
見他憤然,阿莫接著說:“好在有紅紈將軍……”
妖精是來禍害世人的
見他憤然,阿莫接著說:“好在有紅紈將軍,她竟然拿夜軍的口糧接濟我軍,只是不知道還能撐得多久,聽聞紅紈將軍這麼做,已經讓夜國兵士不滿了。”
“北辰燁會接受別人的接濟?”洛青嵐搖頭,道,“我不信。”
二當家說:“看來小姐當真是很瞭解侯爺,起初他的確是不受的,可情勢所逼,他不得不受。”
“是啊,侯爺如何傲氣,總也不能拿數十萬士兵的性命兒戲吧。再說紅紈將軍和他原本有交情,所以就欣然接受了。”阿莫很喜歡笑,卻不知他此時帶著討好意味的燦爛笑容,與洛青嵐來說是何等的扎眼。
“這麼聽起來,這個紅紈將軍倒是個好人。”冰兒喃喃道。
“那是自然,能把至關重要的糧草拿給敵軍,這樣的氣魄,怎麼叫人不欽佩?”
“可就算她這麼做了,也只是解一時燃眉之急,定北侯數十萬大軍,總不可能這麼讓夜國來養吧?且不說定北侯如何,那夜國也定然不會幹啊。”
“嫂子說到點上了,夜國太子夜天祁已經掌握了政權,他正急著要吞了大歸汗國這塊大肥肉呢,”阿莫誇張地說,“不過啊,他不敢得罪了紅紈將軍,紅家可是握著夜國全部兵力呢。”
冰兒看不慣阿莫這副追捧紅紈的嘴角,不悅的說:“君是君,臣是臣,那紅紈將軍再厲害,不也得服從君命?”
“話雖如此,紅紈將軍也是定北侯大人唯一的希望了,”阿莫聳聳肩,眨眨眼,道,“我們被圍困於此,後面定北侯大人的糧草也是如此,入不得涼城去,聲勢浩大的軍隊,也只能等死。”
冰兒沉默了,阿莫說話雖然不中聽,但的確句句屬實。
若她不是對洛青嵐偏袒,應該也會像他那麼想吧,一個是挑起戰爭,陷定北侯大軍於危難的妖女,一個是情深義重,就數十萬兵士於水火的福星,任誰也知道哪個更勝一籌。
只是,她不信流言,洛青嵐不是妖女,那紅紈也可能是惺惺作態!
一直沒有開口的洛青嵐,終於有了些反應,問道:“你們被困雪山,是怎麼得到的訊息?”
他們方才說過,是全靠了凌躍,可他不一樣是被困於此嗎?
阿莫指指凌躍,嘿嘿笑道:“凌公子家師馴養了一隻雪雕,訊息是殿下從涼城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