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公子,人是你帶來的,好歹也給大夥兒說個明白吧。”
凌躍就用一副這還不明白的表情,冷冷淡淡的說:“沒什麼好說的,她就是定北侯夫人。”
這個人怎麼可以這樣淡定,就好像剛剛說謊的不是他一樣。
“我就說這天下美人又不多,哪裡冒出來一個接一個的傾城色,原來你就是定北侯夫人啊。”
阿莫一邊說一邊往洛青嵐那邊走。
冰兒趕緊擋在他前面,警惕地說:“你想做什麼?”
“你說我想做什麼?她害得我們要葬身雪山,害得定北侯大人深陷圇圄,更害得殿下大計不成,這樣的妖女,留在世上做什麼?我今天就要為民除害,殺了她!”
二當家的一把拉住情緒激動的阿莫,勸道:“別衝動,現在我們都困在這兒,到了也不過是個死,犯不著在自己手上添條人命,再說她若真是妖精,能讓你殺了?若然不是,你對一個女子逞兇,又算得什麼?”
阿莫不再掙扎,二當家就放開他,但見他抱著頭頹然的蹲下,突然又起身恨恨地踢開火堆中一根柴禾,那尚且燃著的火苗,在雪地裡顫巍巍的跳躍了幾下,便化作一縷青煙,散盡了。
“你真的是定北侯夫人?”他問出了風雪中疑惑的所有人的心聲。
“不像?”洛青嵐不答反問。
“不像。”阿莫道,眼裡已經沒有敵意了。
“哦?那你說定北侯夫人應該是個什麼樣子?”洛青嵐把玩著靈素笛,突然來了興致。
阿莫遲疑了,囁嚅道:“總之,不是你這個樣子……”
冰兒撲哧一笑,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這會子就不要小姐的命了?”
“嫂子這話說的,我那還不是一時情急……”阿莫偷偷地看洛青嵐,越看就越是覺得她和妖女扯不上關係,這樣清冷的佳人,更不是那種會勾引人的狐媚子。
這麼想的可不止他一人,畢竟洛青嵐的出現,是叫這些男人驚喜也驚豔的,潛意識裡的好感,淡化了心中對定北侯夫人的怨氣。
“你們恨我,是因為這場戰亂尚未平息,是怕北辰燁戰敗?”洛青嵐不等他們回答,又道:“若我能讓你們出山入涼城,也能讓北辰燁打勝仗,是不是,你們就不怨我了?”
“你若真能讓我們出去,哪還能怨恨你,感激你還來不及了呢,只是我們這麼多男人都做不到,你一個女子又能做什麼?”阿莫不信,也沒有人相信。
“小……夫人,也莫說什麼怨不怨的,你肯為了定北侯來這裡,我想也不像傳言那麼……不堪,不管怎麼說,相會就是有緣,你權當阿莫是胡說八道,別把我們的玩笑話放在心上了。”
二當家這麼說,擺明了也是不信她的,這番話分明是給她找了臺階下。
凌躍是個不愛說話的,但並不代表了他沒有想法,就如現在,他看著洛青嵐的目光就最是熱切。
不知為何,他覺得此女所話並非大言不慚。
“小姐,你真有辦法?”剛剛叫得順口了,冰兒一時也改不了,索性也就這麼叫了。
洛青嵐還沒回話,空中一陣禽鳥振翅的聲音,阿莫眼尖,指著雪山之巔,欣喜的大喊道:“是殿下的雪雕!一定是涼城有好訊息了!”
這孩子真是樂觀,即便涼城戰事大捷,他們圍困山中也算不得什麼好訊息吧?不過他由衷地笑容,卻真能感染人,周遭那些形色各異的,大多換上了喜悅。
凌躍以二指抵唇,吹了聲口哨,那雕兒就在高空盤旋了一陣,一個猛子俯衝下來。
令人驚訝的是,往日只認凌躍和張軒的白雕,竟然飛向洛青嵐,穩穩地落在她伸出的手臂之上。
“白兒,過來。”凌躍錯愕之餘,伸手過去要抓回白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