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的嘴巴喘著氣,兩頰飛起了紅暈,關元鶴才神情愉悅她挑了挑眉,聲音暗啞的道:“夫人給為夫掙了個爵爺回來,不知想叫為夫如何報答夫人?”
慧安被關元鶴弄醒,聽著外頭丫頭們的說話聲,不由又氣又臊,狠狠地瞪著關元鶴,誰知他竟說起了玩笑話來。慧安見關元鶴眉梢眼角都帶著外露的愉悅笑意,由不得一怔,心中只怕方才怎不見他如此高興,她還以為他對封侯一事沒太在意呢。這個侯爵便是沒有她,他也是能靠戰功得到的,只不過可能要再晚上小半年而已,只慧安聽關元鶴如此說,倒也面帶認真地點著頭,沉吟道:“這個我需得好好想想……要不然你就再給我立個字據,把你那守身如玉的期限再延續個十年?”
慧安言罷便睜著明亮的眼睛瞧著關元鶴,關元鶴一愣,接著才揚唇而笑,颳著慧安的小鼻樑挑眉道:“爺原以為娶了個賢內助回來,卻原來是個大醋缸啊。”
慧安聞言心中微微失望,面上卻做一笑,嘻嘻地道:“我本就是個大醋缸,爺要是四處拈花惹草,小心我一罈子老醋把爺給酸死。”
關元鶴聽慧安說什麼死啊活啊,竟不覺得有礙視聽,更不覺她在混說,心中還有些莫名發甜,瞧著她那睜大眼睛一臉佯怒的模樣,便勾起了唇,又咬了咬慧安微腫的嘴巴,這才鬆開她,牽了她的手,道:“走,帶你去瞧個地方。”
慧安一愣,人已經被關元鶴拉著下了榻,大步向外走。瞧著他興沖沖的樣子,慧安能感覺到他此刻心裡的高興,她不覺也笑了起來,只卻有些不明白,不過是封了一個侯爵,雖說聽著光鮮,但大輝的侯爵不過是三品,除了能世襲之外,對仕途卻是一點實質性的幫助都沒有的。關元鶴竟這般的瞧在眼中?
眼見已到了外屋,她驚呼一聲忙甩了甩手,這要是叫丫頭們瞧見她和關元鶴大白天的拉著手,以後她也別想立威了。
關元鶴見慧安掙扎,這才瞧她一眼,勾了勾唇,鬆開她,肅整了面色往外走。誰知門簾還沒被開啟,便聽外頭傳來丫頭的聲音,“奴婢見過四少奶奶。”接著方嬤嬤便站在門廊下高聲喊著:“太太,四少奶奶瞧您來了。”
慧安一愣,這才響起來說的是關晨之的妻室程敏瑜,她見關元鶴方才還愉悅的面容瞬間黑到了底,不覺捂著嘴咯咯的笑了起來。
關元鶴回頭瞪了慧安一眼,這才冷聲道:“一會兒去書房尋我。”言罷就出了屋,剛巧程敏瑜笑看過來,正撞上他冰著一張臉出去,不悅的目光在程敏瑜臉上掃了下,也沒待她行禮,便大步而去。
程敏瑜被嚇得面上笑容一僵,待關元鶴走遠,這才覺著喘息順暢了,待瞧見站在廊下對自己淺笑著的慧安,這才又笑了起來,對著慧安福了福身頗有幾分打趣的道:“敏瑜見過三嫂啦!”
慧安也回她一笑,忙下了兩個臺階,將她扶起,嗔她一眼,道:“快起來!胡鬧!你只顧著取笑我吧,若是閃著了腰我可賠不起。瞧這樣子有五個月了吧?”
程敏瑜見慧安瞧向自己已極顯的腰身,不由用手撫著肚子,笑的甜美,道:“這還不到五個月呢,已將我折騰的脫了兩層皮了,瞧他生下我不好好教訓他。”
慧安聞言忙叫她身後跟隨著伺候的丫頭扶著她,這才笑著將人往屋中迎,道:“我本想著晚些就瞧你去的,只卻一直沒能倒出空來,這麼熱的天,你又身子重,怎就不知輕重的先來瞧我了!”
待進了屋,小丫頭奉上茶,慧安這才又瞧著她的肚子,道:“還說教訓他?這要真生下來可是咱們老爺的長孫,不定多寶貝著呢,可由不得你來教訓。”
程敏瑜聞言便笑了,見慧安面頰緋紅,眉眼間還透著春色,豈能不知自己打擾了人家小兩口的好事,這便衝慧安掩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