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幕遮頓時噗嗤一聲笑,故意說:“一命加倍償還,那你這條命就是我的了!”
莫名其妙的邏輯,慕容劍一愣,還未來得及狡辯,洛正昇突然出面,制止了這場打鬥,而蘇幕遮也草草的將他的傷口固定,慕容劍瞥她一眼:“這麼醜!”
蘇幕遮回頭狠狠瞪他,快步走上前,如此看來,這家小小的客棧裡,個個都是絕頂高手,以她這種外行來看,他們的打鬥已經上升到武俠片的地步,卻被洛正昇輕而易舉的化解了,可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山更比一山高。
終於被叫停的男人態度極為不好,植草上前打掉他的劍抵住喉嚨:“別動,我也不想傷害你,畢竟是一家人,我希望你能安靜下來,跟我聊聊。”
曦晨表現了一如既往的反抗,甚至要衝上去直接了斷自己,植草慌了,只能取了放在櫃檯中的那根用來綁牲口的繩子,先把他綁在了柱子邊,又點住了他身上的穴道,這才算安靜下來。
植草坐在他身邊,其他人紛紛或坐或站,都不說話的看著他們,只見植草拿著手裡的饅頭向他嘴邊送過去,曦晨抗拒的直接轉頭不理,她無奈的問道:“這麼多年,養父母對你好麼?”
曦晨沒說話,植草看了一眼繼續道:“這麼多年,我不在你身邊……受苦了。”
淚落在手上,是刺痛,曦晨轉過頭來看著她:“為什麼?為什麼我們還活著~”他在哭,兩個人迎面而坐,低聲哭泣,這種感覺很難用語言描述清楚,好像多年來的憎恨和不解,一瞬之間都可以說明白似的,或許也不用說明白,單單這哭聲,就解釋了一切。
這下其他人不解了,紛紛看向這對姐弟,對他們曾經發生的事情變得異常好奇,蘇幕遮推推花為媒的肩膀,示意她去看看,花為媒擺手:“這種事情外人是沒辦法參合的,再說……我早知道了。”
蘇幕遮目瞪口呆的看著她,這話說的,是不是太籠統了:“你知道?你知道什麼?”
“當然是她所謂的親愛的弟弟這些小九九啊,畢竟咱是過來人,他來的當天我就知道他圖謀不軌了。”這話說的異常小聲,目光卻直直的盯著那個被五花大綁在柱子上的男人。
當日他來的時候,打扮的不過是個外地客,可是眉眼間藏不住野心,見人見多了的花為媒怎麼會對這樣的人沒有懷疑,再來這幾天他也是過於熱心腸,糊弄這些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女孩子倒是有幾分可能,糊弄她這個老江湖還是嫩了些。
(六十一)他剛才在說
“花姐,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蘇幕遮猶豫半晌,看著她飄向自己的眼神“你到底是個什麼身份?”
“有些事還是~少知為妙,再說,我又不是壞人,不用向我投射出這麼……同情的目光吧!”花為媒淚光閃閃的看著她,那眼神就好像在說:別以為我猜不出你在想什麼。
另外一邊,植草緩緩的給曦晨講著從前他幾乎已經忘記的事情,語氣淡然到好像是別人的事情一樣,勾不起內心半點漣漪。
植草的身世和她展現出來的膽小平庸沒有一點可比性,當年稱霸一方的左宗尚書,其家在祖輩那時也算是享有盛名,但因為進言皇帝過於寵幸萬氏被滿門抄斬,這場軒然大波當年也曾在京城成為了人人自危的表率。
“姐,我不相信你不恨,你擁有著一身的武功難道只是用來防身的?只是用來讓你以後的生活沒有波瀾,普普通通的度過而已麼?”這一點大家都看的出來,植草是有野心有計謀的,她努力找尋機會,在京中立足,就足以看出她不會只是個普普通通的麵館賬房。
植草的眼神瞬間落寞,她緊緊攥著曦晨的手,艱難的擠出幾個字:“恨,我恨,但那又有何用,我們得以苟活,就是上天的垂憐,姐姐只希望你平安的活下去,其他的不是你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