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什麼樣的人啦?”
“是的,”埃麗諾回答道,她在談論她對愛德華母親的真實看法時十分謹慎,同時也不想滿足露西那唐突無禮的好奇心,“我對她一無所知。”
“我這樣打聽她的情況,你一定覺得我很奇怪,”露西說,一面仔細地打量著埃麗諾。“不過也許我有理由呢——但願我可以冒昧地說出來。但我希望你能公道一些,相信我並非有意冒犯。”
埃麗諾客客氣氣地回答了一句,然後兩人默不作聲地又走了幾分鐘。露西打破了沉默,又回到剛才的話題,猶猶豫豫地說道:
“我不能讓你認為我唐突無禮,愛打聽,我無論如何也不願意讓你這樣看我。我相信,博得你的好評是非常值得的。我敢說,我可以放心大膽地信任你。的確,處在我這樣跪總的境地,我很想聽聽你的意見,告訴我該怎麼辦。不過,現在用不著打擾你了。真遺憾,你居然不認識費拉斯太太。”
“假加你真需要了解我對她的看法的話,”埃麗諾大為驚訝地說,“那就很抱歉啦,我的確不認識她。不過說真的,我一直不知道你與那一家人還有什麼牽連,因此,說心裡話,看到你這麼一本正經地打聽她的為人,我真有點感到意外。”
“你肯定會感到意外,對此我當然也不覺得奇怪。不過我若是大膽地把事情說明白,你就不會這麼吃驚。費拉斯太太目前當然與我毫無關係——不過以後我們的關係會很密切的——至於什麼時候開始,那得取決於她自己。”
說罷,她低下頭,神情和悅而羞澀。她只是斜視了埃麗諾一眼,看她有何反應。
“天啊!”埃麗諾暖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認識羅伯特·費拉斯先生?這可能嗎?”一想到將來有這麼個娘姆,她不很中意。
“不,”露西答道,“不是認識羅伯特.費拉斯先生——我同他素昧平生。不過,”她兩眼凝視著埃麗諾,“我認識他哥哥。”
此刻,埃麗諾會作何感想?她大吃一驚!她若不是當即對這話有所懷疑的話,心裡說不定有多痛苦呢。驚得之餘,她默默轉向露西,猜不透她憑什麼說這話,目的何在。她雖說臉色都起了變化,但是心裡卻堅決不肯相信,因而並不存在歇斯底里大發作或是暈雁的危險。
“你是該吃驚,”露西繼續說道。“因為你先前肯定一無所知。我敢說,他從未向你或你家裡的人透露過一丁點兒—口風,因為我們存心要絕對保守秘密,我敢說,直到目前為止,我一直是守口如瓶。除了安妮以外,我的親屬中沒有一個知道這件事的。我若不是深信你會保守秘密的話,絕對不會告訴你的。我確實覺得,我提了這麼多關於費拉斯太太的問題,似乎很是莫名其妙,應該解釋一下。我想,費拉斯先生要是知道我向你透露了,也不會見怪的,因為我知道他很看得起你們一家人,總是把你和另外兩位達什伍德小姐當親妹妹看待。”說罷就停住了。
埃麗諾沉默了片刻。她初聽到這些話,一時愕然無語,但最後還是硬逼著自己開了口。為了謹慎起見,她做出沉著鎮定的樣子,足以掩飾她的驚訝和焦慮,然後說:“請問:你們是不是訂婚很久了?”
“我們已經訂婚四年啦。”
“四年?”
“是的。”
埃麗諾雖然極為震驚,但還是感到不可置信。
“直到那一天,”她說,“我才知道你們兩個也認識。”
“可是我們已經認識多年了。你知道,他由我舅舅照料了好長時間。”
“你舅舅!”
“是的,普賴特先生。你從沒聽他說起普賴特先生?”
“我想聽到過,”埃麗諾答道,感情一激動,又增添了幾分精神。
“他四年前寄居在我舅舅家。我舅舅住在普利茅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