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上後我一把扯過了剛才那名醫師急聲道:“到底是怎麼會事怎麼才幾天工夫就病成這個樣子?”
醫師晃動了腦袋好半晌才道:“這個嘛今年的天氣甚為怪異五月陰雨營帳簡陋多半會染上陰寒之氣;一到了六月突然又酷暑難當燥熱侵體;這個冷熱突然交匯在醫書上講……”
我只聽的耳朵一陣麻不得不打斷這個醫師的解釋:“布拉西爾大人到底得了什麼病!”
“痢疾……”被我一嚇醫師異樣麻利的說出了病症。
“痢疾……那不是傳染病嗎難道軍中……”我只感到後背一陣涼這種病聽聞是一人得病萬人遭殃眨眼間就可以讓數萬大軍失去戰鬥力若是軍中大規模爆起來這個仗就不用打了。
“誰說的那不過鄉野粗人的訛傳這僅是風邪之症多半還是水土不服而起。像長年生活在此的特拉維諾人就不會那麼不濟事。即便是大人生長與迷途森林此等陰溼之地要染上痢疾也是千難萬難。
若真說是傳染症那也只是應在那些北方人身上。”
這個醫師滿口的斯文言語比那個米拉奇的羅嗦還要讓人畏懼連忙揮手讓他離去。
“北方人?艾爾法西爾人也算是北方人吧。”我摸著下巴想到了這點突然間我感覺到似乎是上神降下了機遇“德科斯我想我們不用再等很久了。
立刻派人去探聽情況這等事情艾爾法西爾人一定
會刻意隱瞞讓斥候們連根草都不要放過搜尋一旦確定我們立刻出軍!”
一旁的德科斯笑著點頭道:“不錯上天也垂青你這個傻瓜呀。”
“如果錯過的話就會遭受上神的譴責。”
僅過了五天前線斥候就有所回報當日我召開了緊急軍議會。地點是在一處小山丘上四周拉起了長長的帷幕山腳下更是佈滿了全副武裝計程車卒顯示出此次會議非同小可。
“說吧。”當軍官們全數落座後我抬頭對跪伏在中間的斥候道。
斥候抬起了頭露出那張看了就很難記住的臉:“是大人。屬下在接到德科斯大人急令後冒險探營開始尚無什麼異常。不過各營之間嚴禁走動而且在每次拔營後屬下都細數了遺留的爐灶並無減少。到了前日晚上屬下偶爾現有幾個親兵打扮的人抬出了一樣物事悄悄埋了屬下連忙刨了那坑現這個……”
說完就抖開了身邊的包裹一具屍體就滾落出來腐臭之味立時瀰漫開來。
“啊——”軍官們都出了一聲驚歎有幾人連忙掩住了鼻子。
我略略起身掃視了一下那具屍體雖有浮腫但儲存尚好立即道:“把醫師叫來!”
喚來的醫師僅翻看了屍體片刻就躬身道:“大人這等死狀絕對是腹瀉不止脫水而亡當是痢疾。”
“都下去吧!”我已經得到我需要的東西揮手讓斥候和醫生退下後我掃視了一下列座軍官:“此次是上神賜給的機遇艾爾法西爾軍連日猛進加上水土不服缺乏修養計程車卒皆容易染上痢疾我決定和敵人正面交鋒乘敵人最虛弱之時一舉擊破敵軍!”
“是!”軍官們皆數站起臉上洋溢位激動的表情。
最後看了一眼軍官們點了點頭:“不過各位請記清楚對方有八萬大軍即便生了痢疾敵人也有足夠的兵力。此次戰鬥依然是以生命為賭博的戰鬥望各位做好準備假如判斷失敗我們就攜手下黃泉
吧!”
軍官們互相對視了一眼後露出了決斷的表情。
“有什麼和家人交代的就去說一下吧出前全軍休假兩天!”
“是!”
……
今日的夜晚兩輪明月緊密的靠在一起看上去顯得分外明亮整個大地籠罩在一片潔白的銀色中。
坐在草地上我仰頭望天注視著那些密佈在月亮周圍的星星雖然沒有月亮那麼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