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鳶立刻站了起來,想要上岸追他,突然發現自己身體被扒的乾乾淨淨。
    讓他去吧,該面對的始終逃避不了,哭過之後一切將會重新開始。
    莫鳶思考了片刻,身上的水流從上而下,順著光潔的肌理滑進湖中。
    她退了回來,再次浸入水中。
    那個小子,不要做出什麼傻事就好了。她這樣想著,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白展陽光著腳,不知道去哪裡好,他只能透過邊哭邊跑來表達自己的不滿之情。
    他覺得唯一愛自己的人背叛了自己,她的話語如同一把鋒利的劍,刺進了自己的心臟,然後她微笑著將劍身一橫,讓傷口無法癒合。
    他在此之前以為自己是個堅強的男人,可以獨當一面,並且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無論受到多大的打擊和挫折,他都能夠微笑化解。但此時他徹底絕望,此時此刻,他只想當一個和自己年紀相當的**少年,任意的大哭,任意的抒發自己難以名狀或許有些可笑的心情。
    他穿過蘆葦地,跳進湖中,像遠處游去,驚起了一灘鷗鷺。四肢拼命搖擺,發洩著身上積鬱爆滿的能量。
    就因為比我大五歲嗎,在你眼裡我永遠都只是你的弟弟嗎?白展陽腦袋中胡思亂想,呵呵,真是太可笑了。我一直把你當成了自己的戀人,一個能夠託付終身的伴侶。算我自作多情好了,莫鳶,我就這樣一直遊,一直遊,游到體力不支,溺死水中為止,我們來生再相見吧!
    莫鳶洗完了澡,換上一件新的道袍,順便把自己沾滿汗水的衣服,以及白展陽落下的衣服洗了乾淨。之後,天色便有些微沉,待她回到玉虛宮裡,已是傍晚。
    成人禮已經結束,她在上山的路上和大批往山下趕的遊客擦肩而過。其中,不乏武當弟子,他們都有是參加完成人禮晉升為高等弟子的,比賽完了特意跑去山下慶祝。
    道長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對於他們下山偷玩的舉動,不贊成,也不反對。
    回到房中,莫鳶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椅子上,光著屁股生悶氣的白展陽。
    她沒有說話,只是將衣服整理進櫃子中,這個時候,微笑就可以了。
    白展陽見對方不理自己,故意“哼”了一聲。
    莫鳶將櫃門閉合,來到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對於他不知羞恥不穿衣服的行為感到無奈。
    她說:“你把衣服落在岸邊就不管了,回到房中也不換。”
    白展陽說:“我不知道在哪,每次換洗不都是你給我拿的麼?”
    莫鳶搖搖頭,“就算你生氣,我們還是要分開睡的,這是掌門的意思,其實我也不想的。”
    白展陽一聽是掌門的意思,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