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沒說是誰,雲霄卻是隱隱猜到了。
“沒錯,這人便是後來和你一起並列道教四準聖,闡教的副掌教,如今的佛教上古佛,小乘佛派之主燃燈!”李松驀地手中一緊,那輪迴杖上“霍”的便騰起一股青色光芒,如一團燃燒的怒火。
“兄長,若是你出手,指不定那幾位聖人也會前來。”雲霄自然知道李松的意思,道:“孔宣師兄雖在閉關,不若我與竹靈梅韻二人前往……”
雲霄也是知道孔宣已得那成聖契機鴻蒙紫氣,想等得孔宣成聖後,再與李松一起面對佛道四位聖人!以雲霄竹靈梅韻三人之能,對付燃燈等上古七佛還是綽綽有餘。
李松卻是一擺手,慨然道:“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我早晚得與那幾人一戰,此刻又何須想得太多,畏首畏尾?”
兩道光影從玄木島上方閃過,直往那宋金百多萬軍隊正在廝殺的燕京城飛去……
七五節 上古燃燈佛
西方佛教,靈山。
到處都是那挺拔的菩提樹與盛開的金蓮花,有梵音陣陣、異香連連在空氣中瀰漫,在菩提樹下,金蓮花旁,有比丘佛陀三五成群,或誦經唸佛,或辯駁經義,每一個佛子腦後都有一圓七彩功德金輪,照映著佛子們的安詳神態,愈發的讓佛子們莊嚴肅清起來。
燃燈一襲淄衣,胸前掛一串佛珠,手中託著那金缽盂,屹立在靈山之巔,毗婆尸佛、屍棄佛、毗舍婆佛、拘留孫佛、俱那含牟尼佛、迦葉佛等六位佛教上古佛立在燃燈身後,各自默默的垂目低吟。
雖然我揹負著無盡的唾棄罵名,可即便讓時光再倒流一次,我燃燈依然此心不悔,將義無反顧的從闡教投奔佛教。
燃燈俯視著一眾佛子,沒來由的心中便生出了感慨,想自己以前在闡教,雖然貴為副掌教,可元始天尊卻從來沒有把我當成自己人,什麼好處都照顧了那些個毫不成器,在洪荒留下千古笑柄的弟子。闡教十二金仙中,廣成子拉幫結派,想盡辦法擠壓著我的生存空間。
我在闡教,從來都沒有歸宿感,那只是我漂泊的一個落腳站而已。
入得佛教之後,我雖然要排在如來之後,與我原本的期望有不小的差距,但接引準提二聖總算待我甚厚,讓我的上古佛界自成天地,連那佛教兩位聖人也不過問其中。在佛教掌有實權的觀音菩薩、文殊菩薩、普賢菩薩、護法韋護都是我從闡教帶過來的親信,佛教自如來以下,哪一個不對我恭敬有加?
這一切,都讓我體驗到了一種在闡教從未有過的滿足感。
正所謂人往高處爬、水往低處流,連那向來標榜忠義的孔宣儒家,也有朱熹說出一句“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燃燈只不過從東方跑道西方,尋找了一個更適合自己的地方罷了。
難道這也有錯?
這個世界,於男人而言。無所謂忠誠,不過是背叛的籌碼太低;於女人而言,無所謂貞潔,不過是出軌的誘惑不夠!讓那些無聊的指責與漫罵統統都滾蛋吧,我燃燈不是為別人活著。我是為自己活著!
燃燈地心中暗暗對自己道。
這時,有拘留孫佛上前,道:“南無上古燃燈佛,那地界燕京宋金戰事已經打了幾天幾夜了。我等是時候前去了。”
燃燈點了點頭,也瞧不清是和表情,與上古六佛道:“南無阿彌陀佛,我等這便啟程吧!”
七位佛祖齊齊宣了聲佛號間,身形已經冉冉飄起。
就在燃燈快要離開的靈山的那一瞬間,燃燈回頭望了靈山一眼,然而就是在那一瞥間,燃燈竟然發現靈山之上那挺拔的菩提樹一棵棵的全部枯萎。盛開地金蓮花一朵朵的全部凋謝。萬千佛子端坐在地,齊齊頌那《往生咒》,彷佛是在為這些菩提樹與金蓮花超度解脫。
燃燈身形猛的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