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鰲島、碧遊宮。
道教三清聖人正各佔方位,盤膝而坐。老君手持那先天至寶太極圖,頭上漂浮著三朵尺餘紅蓮,環繞在一片紅光之中;原始手持那先天至寶盤古幡,頭上漂浮著三朵尺餘白蓮,環繞在一片白光之中;通天卻是空著雙手,頭上漂浮著三朵尺餘青蓮,環繞在一片青光之中。
三人放出地光芒在空中交集在一起。而在交集處,那因為盤古大神開天闢地功德凝聚而成的後天功德至寶天地玄黃塔靜靜的浮在中央,天地玄黃塔垂下絲絲玄黃之氣,和著紅、白、青三色光芒交匯在一起。三清地臉上都是蒙上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就在此時,突然通天眉毛一簇,只覺心神好一陣恍惚,身形一顫,似乎坐立不穩。那渾身的青光也是一吐一收間。搖搖擺擺起來。
老君原始暗覺不好,齊齊大喝一聲。用手揮動那太極圖與盤古幡,一道道混沌氣息直向那天地玄黃塔飛去。天地玄黃塔猛的受此一激,突然玄黃之氣大作,憑空急速旋轉起來,轉動間,又是那道道七彩功德霞光流溢而出,籠罩在通天身上。
好一陣過後,通天才靜下心來,卻是長嘆了一口氣,面色慘白的站起身來,踏著沉重的腳步,一步一步的走到碧遊宮外,抬著那微紅的眼睛,透過重重的迷茫,望向那北俱蘆洲。
玄木道人啊!難道你不知道,我截教與佛教之恨,不過是與接引準提二人之恨,那些萬仙陣中之人,都依然還是我截教地門人啊!
老君原始隨著通天一起走了出來,以兩人的修為,怎會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原始看著那面朝金鰲島而死的毗蘆仙、金光仙、烏雲仙,心中也是好一陣嘆息。
也不知原始是在嘆息三人的對截教的留念,還是在感慨昔日自己門下的幾位金仙。
倒是那一旁的老君在面無表情間,眼中一道精光閃過……
北俱蘆洲的戰役卻是不會因為三清聖人的幾聲嘆息而停止,李松在見得三身佛現了截教真身後,心中一楞間,也來不及多想,舉起手中輪迴杖又是繼續砸去。
這個世界,保全自己以及自己門人地最好方法,便是消滅所有的敵人。
“轟……”
在那先前兩棍中便已經遭受重創的大日如來與觀音菩薩再也支援不住,那承載著達日如來的先天靈寶三品金蓮再也漂浮不起,重重的被撞到地上,撞出一個大坑,大日如來悶哼一聲,身子猛的望後一仰,便從那先天靈寶三品蓮臺上跌落下來。
觀音菩薩手中的楊柳枝節節寸斷,腦後那功德金輪被擊得粉碎,身子如那斷線的風箏,在一片血雨中,被甩到了遠處,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兩人又那準聖修為,總算比那三千佛子與三身佛強些,雖受了重傷,卻是保住了性命。
李松輪迴杖三杖之威,便將這萬佛之祖如來與佛教諸子擺下的諾大一個佛字大陣打得七零八落,支離破碎。
佛教接引準提二位聖人億萬年來地心血,再這一刻,塵復歸塵,土復歸土!
李松冷峻著面龐,右手捏了個法訣,對著那個佛字輕輕地一掃,只見得一道五色光芒如那拂面楊柳之風,纏繞在那個佛字之上,轟然一聲作響間,那佛字便化作了一堆煙雲,消失得無影無蹤……
多寶如來、不動如來、寶生如來、不空成就如來俱是嘴角溢位鮮血,靜靜的坐在同樣有鮮血溢位地釋迦牟尼如來身後,個個雙手合十,一動也不動。
有東海北海兩處海風,夾雜著海里的鹽魚之味,與著那血雨腥風和在一起,在這北俱蘆洲黃龍關前激盪,颳起黃龍關上下百萬宋金大軍的旗幟,獵獵作響。
五方佛那汗血的淄衣被撩得起來,翻騰著似欲將五方佛那滿是肉髻的頭遮掩起來。五方佛便在那風塵之中,默然而坐,神色坦然間,似乎一切都沒有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