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想在燕州城失利之後逃往雲峪關,也絕對不是那麼容易。雲峪關五萬左右的守軍,可不是好相與的。”
“雲州兵馬難道不會回援?畢竟燕州雲州net齒相依,如果燕州將要被我軍拿下;雲州礙於情勢也要出手。”裴東來點點雲峪關,在雲州境內颳了一圈,口中說道:“若是雲州依靠著雲峪關天險不斷派兵那可就難辦了。以我來看,不如先拿下雲峪關在做想法“;“有一件事;倒是我忘記告訴你了。”歧山侯聞言笑道:“前幾日我曾攔截雲峪關兵馬,擒住T雲州牧關滄海業子,以他作為要挾,雲州絕對不會貿然出兵。”
裴東來正要說話,卻聽見軍中一片喧譁。他眉頭一皺,就聽見一個聲音傳來。
“關滄海,拜訪技山侯。”
聲音不大,平平淡淡的傳入耳中。
一股浩然正氣,隨著這一句話從大營外緩緩升起。
燕州城城門處,何南率領手下兵將枯等。他從陽城離開之時,竟然有不少北燕士兵不願意再受他節制,投了楚朝軍隊。何南知道軍心已散,也不強求,只帶著仍願意聽他號令計程車兵;從陽城中離開。
裴東來之前的承諾興然都一一兌現,從陽城士兵手中收繳的兵器,都一一還到士兵手中。並且還按人數,配給了足夠他們食用的乾糧飲水,並無任何剋扣。而且他們身上的軍裝,也都是從陽城庫房內調出的嶄新服裝,不見一點破損。
即便何南心中再怎麼信不過裴東來,事到如今他也不得不承認,裴東來不管心中打得是什麼打算,做事卻滴水不漏;讓人尋不著一點破綻。
“何南何在!”
一聲暴喝從城頭上傳來,何南連忙抬頭,看清了城頭上立著的人之後,抱拳行禮道:“敗軍之將何南見過將軍。”
“敗軍之將?”呼延雲冷哼兩聲,冷笑道:“我卻一點都看不出敗軍之將的模樣。看你們面上並無飢寒之sè,身上衣著鮮亮,臉上也並沒有什麼驚惶之感,哪裡像是什麼敗軍之將?分明是來詐開城門的吧!”
“將軍!請聽我一言!”何南背心冷汗如同泉湧一般;他急忙分辨道:“裴東來奪得陽城,被屬下言語打動,並未當場格殺屬下。將屬下放回,也是想要在戰場上再和屬下分個高下。屬下一片赤膽忠心,絕無半分虛言!”
難道裴東來想要的,就是這種情況?
讓燕州城的將領猜忌自己,讓自己背上一個裡通外國的罪名,然後屈辱的去死?
何南心中一瞬間轉過許多念頭,但是他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果裴東來想要讓自己屈辱的去死,何南自己就能想出不少不費力氣的辦法,何必來這麼一出?
“我聽聞你守衛陽城之時,竟然率軍投敵。這一樁事,你怎麼解徑?”呼延雲厲聲喝道。
“將軍,那只是屬下權宜之計;只為顧及手下將士xìng命而已,別無他意!”何南跪在城門處;沉聲說道:“若是屬下真的投靠楚朝軍隊,又何必做如此情形前來薦州城?將軍思慮過人,若是屬下真的生了反意,是決計不會如此行事的!”
“將軍明鑑!將軍明鑑吶!”
那三千士卒將呼延雲言語聽得清楚,心頭百般滋味合作一團,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見何南跪下,這些士卒也一併跪下,口中大聲喊道。
呼延雲恨恨的望了一眼何南,眉毛皺起。
何南不管有沒有投降楚朝軍隊,都是一個死的下場。坐失城池,投降楚軍,然後安然無恙的回來。如果不將他明正典刑,那燕州城中的將領恐怕在無法戰勝楚朝之時,都會選擇投降吧?
但是眼下他又殺不得何南。若是將何南殺了,總會有些嘴碎的人,會說他冤殺何南。而且如今戰事嚴峻,若是殺了大將,只怕軍心不穩。前些日子技山使用箭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