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
她並不是嫉妒蔡妃有孕,也不是不願意讓翎王碰蔡妃。只是這日子……未免也太趕巧兒了些。若說是七個月也就罷了,洞房花燭、新婚燕爾,少不了恩愛繾綣。可是……六個月,算起來,不就是翎王回邊疆之前懷上的嗎?可是在回邊疆之前,翎王還要帶她一起走呢……
容菀汐覺得,翎王不是那當面海誓山盟,背後卻又與他人忘情纏綿之人,這當中,或許有什麼誤會。可這事兒,到底是真真兒的。說心裡頭不吃味,是不可能的。
風北凝見容菀汐完全不知道這事兒,還神秘兮兮地說,“三嫂,我和你說啊,三哥也知道蔡妃懷孕的事兒呢。聽母妃說,惠姨母求三哥,讓三哥在父皇面前進言,把二哥給調回來。可是三哥卻沒告訴你呢……看來三哥是怕你對我二哥餘情未了,聽了心裡會不舒服呢。你看我三哥對你多好……”
一番話聽得容菀汐哭笑不得。
心想,宸王對她的這番體諒,還不如沒有。當下忽略了風北凝猜測的,宸王對她的關懷,因為覺得,風北凝體會到的一定是錯的。宸王之所以沒和她說蔡妃懷孕的事兒,可不是怕她聽了心裡不舒服,而是憋著壞,在暗中看她笑話呢,一定是的。
你說你知道了這事兒,要是坦蕩蕩地和我講出來,當面嘲笑我一番,我反而舒坦。結果這事兒鬧得,原是你們大家都知道,就我一人兒整日在這深宅大府裡一無所知,被你們當傻子一樣看待。
但容菀汐當然不能和風北凝這麼說她的寶貝哥哥,只得抓了她那一番話裡的另個件事兒,問道,“父皇什麼意思?可同意調回二哥了?”
風北凝搖頭道,“沒有。說起來,惠姨母的這請求,也太為難人了。三哥若是不和父皇說,便是不顧兄弟情義,若是和父皇說,未免讓父皇覺得不顧大局。還好我三哥聰明……”
“聽母妃說啊,我三哥和父皇這麼說,就說看到了惠姨母在母妃宮裡頭抹眼淚兒,於心不忍,想著惠姨母只有這一個兒子,如今新媳婦兒又需要照顧,兒子卻不在身邊,未免覺得力不從心。可是父皇就說了,誰沒個兒子兒媳婦兒呢?若是人人都這麼由著婦人之見來,朝中可還有可用的大臣?怕是要成空朝了……”
風北凝說完,還很無奈地一聳肩:“沒辦法,父皇就這樣兒。要是不想准許哪件事兒,你就是說得再動人都沒用。三哥略作試探,聽出了父皇的意思,便也只得作罷,不敢再說了。”
凝兒說的這結果,容菀汐是早能料到的。如今父親歸朝,邊關可當大任的,也就只有翎王一人了。若是將翎王調回來,邊關便無人可用,便不是等於開門揖盜麼?
一個兒子,和邊關安穩比起來,好像還是邊關安穩更重要些。
風北凝走了兩日,宸王仍舊沒有和她提起蔡妃有孕的事兒。容菀汐想了兩日後,自己有些沉不住氣了。可能是自己心虛吧,一看到宸王對她笑,就總覺得這笑容裡頭帶著憐憫,照顧她這個可憐的人兒呢。
因而今日午膳之時,在宸王很好心地給她盛了一碗蘿蔔湯,還很細心地說了兩個字兒——“順氣”之後,容菀汐終於開口了:“我聽說蔡妃有孕了,你說,二哥不在都中,我們是不是應該多照顧她一下?”
宸王剛盛起一勺兒湯要送進嘴裡,聽了這話,手頓了一下,挑眉道:“凝兒和你說的?”
“是啊。”容菀汐毫不猶豫地賣了這個好心的小姑子。
“這丫頭,真是越來越多管閒事……”宸王皺眉嘟囔了一句。
瞧著他這一副愁苦的樣子,不似作假。
喝了這口湯,放下湯碗,認真地對容菀汐說道:“你啊,也別瞎想,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這種……這種肌膚之親啊,緣由是說不準的。有時候迷迷糊糊就發生了,我們自己都不知道身下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