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好一番爭執辯解,絕不會那麼乖乖認罪。
今日的事情後,這風國的風向,應是就此定了。
從皇上讓他去取太子妃畫像這事兒上可見,皇上對太子還是有些相信的,並未因一兩件事情,就將他一竿子打死了。只要皇上心中對太子還留有父子情意在,所做的處置,就一定是留有餘地的。即便在戚常發確定了那畫像中的人之後,皇上心內一定怒極,但等會兒做處置的時候,心裡的這一團怒火,是起不到什麼作用的。
畢竟拋卻父子情意不說,太子之位關乎國之根本,豈能輕易動搖?
只是這次不動,卻也不能保證以後不動。如果太子沒有短時間內翻身的本事,再加上宸王那邊弄一些添油加醋的動作,太子這陣風,是吹不起來了。
李忠貴邊匆匆往宮門外趕,邊在心內分析著這件事情所帶來的局勢,不免長嘆了一聲兒。
局勢愈發的明朗,他的處境就愈發的不妙。再想要這麼不偏不倚地含混下去可是不行,總有一些時候,是讓他不得不表態的。雖說不至於直接站隊,但偶爾總要對哪一方有些偏幫。如何拿捏好尺度,在這場紛爭中儘量做到獨善己身,實是個大難事。
太子正在琳琅的屋子裡看她跳舞,得了李忠貴親自來傳,也並未多想。算著日子,估計是淨塵司的人回來了,還以為父皇是要叫他進宮去,說對老三的處置呢。
因而換了一身兒衣裳,忙吩咐了張福海備車進宮去。
從內室裡出來,見李忠貴沒等在外頭,這才問道:“李忠貴呢?”
“公公說他還有別的差事,忙著去辦了。”張福海道。
“別的差事……”太子皺眉,隱約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兒。
但這時候,也沒個詢問的人,只能硬著頭皮進宮去。
北宮門外,剛好看到一輛馬車在太子府的馬車之後停下了。看去,竟是鎮國公府的馬車。從車上走下來的人……竟然是他大舅舅!
太子皺眉,問道:“大舅舅怎麼來了?是父皇讓人傳來的?還是大舅舅進宮求見父皇有事?”
得了李忠貴的通傳,周青山就問李忠貴到底是什麼事兒。李忠貴卻只是笑笑,說了聲兒,“奴才還有其他差事在身,不能耽擱”,便忙著退下了,他也不好攔著。這會兒見到太子,更覺得事情不妙了。也皺眉道:“李忠貴通傳的。”
兩人相視一眼,眼中都是擔憂的神色。
結伴走在永巷中,因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一時都是沉默,誰也沒開口。
雖說猜不到具體是怎麼一回事兒,但想來,應該和宸王那件事有關。
北宮門外,一輛馬車匆匆趕來。停下了,魏東啟自馬車上跳了下來,見太子和鎮國公府的馬車都停在前頭兒,忙問了下車伕:“人呢?”
鎮國公府的車伕道:“大少爺和太子殿下進宮去了。”
魏東啟忙衝到北宮門口兒,卻已經見不到太子和周青山的蹤影了,想要喊住都來不及。
宮門口兒一個守衛問道:“大人可要進去?”
“啊……沒,沒什麼事兒。就是家裡老母親病了,想要向周大人借一味藥。既然周大人有事,我也不方便叨擾,還是趕緊去琳琅閣轉轉吧,許是能尋得到呢!”魏東啟故作輕鬆地笑道。
實際卻並非胡謅,有一半兒是真的。今兒下了早朝,家裡家丁急匆匆來攔他,說他老母親在家裡忽地咳血暈倒了,他急得忙回去看,也沒工夫到衙門裡點卯去。忙活了一上午,家裡大夫剛把老母親給救醒了,他服侍著母親服了藥,這才急著去衙門裡。原本也就是覺著不去看看心裡慌,並未想到真會有什麼事情。
哪知到了衙門,才聽底下人急著來報,說曲福城被宮裡的人帶走了。忽地覺得事情不妙,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