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許俏君無所謂,她跟兩嫂子都熟。
許俏君進了許青朝和屠青花的新房,見屠青花規規矩矩地坐在新床上,在房裡陪她的是她姨表妹,兩人正小聲說著話。
許家雖然已經分家了,但是老輩兒在,小輩們成親還得回老宅子來,在老宅子裡住三到七天。王小花把以前許志成沒成親前住的屋子,佈置成他們小兩口的新房。
“二嫂。”許俏君笑著喊了一聲,尾音拐了個彎,帶著些許調侃的味道。
“俏,三妹。”屠青花的臉更紅了。
“二嫂餓了吧,這位不知道是姐姐還是妹妹,應該也餓了吧,請過來吃點東西吧。”許俏君把食盒放在桌上,笑道。
“茵茵是四月裡生的,比你小上一個月。”屠青花柔聲道。
許俏君笑著跟茵茵點了點頭,把食盒裡兩碗蓋著菜的飯拿出來。屠青花要坐床,不能下來,許俏君把飯菜送到她手邊。
“謝謝三妹。”屠青花輕聲道。
“二嫂不用客氣。”許俏君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真沒想到,我們還有這姑嫂的緣份。”
屠青花嚥下了嘴裡飯菜,笑道:“我也沒想到。”
“如今你嫁為人婦了,還去燒陶嗎?”許俏君笑問道。
“你放心,別人的陶,我不燒,你那些小玩意,我一定燒。”屠青花笑道。
“那就謝謝二嫂了。”許俏君笑,“二嫂慢慢吃,我一會來收碗。”
“有勞三妹了。”屠青花笑道。
許俏君從屋裡出來,去了灶房,“四嬸,大姐,你們在熬什麼?這味道好難聞啊。”
“醒酒湯。”周蓮蓮笑道。
許俏君伸手拿起一個雞腿,“好難聞,我出去。”
“出去出去吧,你慣花香,那裡聞得慣這味。”許伊兒寵溺地笑道。
許俏君啃著雞腿走了出去,迎面遇到王香草。
“俏兒妹妹,我有句話問你,日後遇到王巧雲,你還會叫她表姐嗎?”王香草問道。
許俏君看著王香草,“她是我大,我不叫她表姐,難道叫她表妹?”
“俏兒妹妹,連郭家這樣的好人家,都不放在眼裡,我會等著看俏兒妹妹嫁到哪樣的好人家去。”王香草陰陽怪氣地道。
“香草姐這是在嫌棄方家不是好人家,沒能嫁郭家去嗎?香草姐既然瞧不上方家,一開始就別嫁啊。”許俏君的視線越過王香草,看著後面。
王香草見許俏君看著她身後,猛地想到了什麼,忙回頭看去,她身後沒有人,鬆了口氣。
“香草姐,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要是再敢跑我面前嚼舌根,我也就教寶兒去跟方家姐夫說上那一句半句的,到時候,誰倒黴誰知道。”許俏君厭煩王香草沒事找事,懶得跟她敷衍。
“你敢。”王香草怒瞪著許俏君。
“你可以試試。”許俏君把手中還沒啃完的雞腿,砸在她的裙子上。
“哎喲,你這死丫頭,我這是新做的裙子。”王香草氣得跳腳,裙子上沾好些油漬,洗都洗不掉。
“以後看著我躲遠些,別來招惹我。”許俏君言罷,樂呵呵地跑開了。
王香草咬牙恨恨地咒罵了許俏君幾句,卻不敢再到她面前去挑事了。裙子的事,她要遮攔不難,就怕惹惱了許俏君,許俏君教唆許寶兒去找她男人說些有得沒得,倒黴的可就是她了。
酒席吃到申時末方散,賓客告辭離去,地菍也跟許順成道了別,依照習俗送親的人是不能連夜趕回去的,許家的老宅住滿了人,許志成和陳三妹沒地方住,跟著許順成一大家子下了山。
到了許順成家,只見大門緊鎖,因還有孝在身,魯春嬌並沒有上山去幫忙,這會子她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