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讀書識字,還會書法、繪畫,偏偏那些東西他都不會,每次只能用滿是崇拜的眼神痴痴地望著她,最後厲香桐便會嬌嗔地趕他出去,不讓他待在裡頭……
想到這裡,石耀軍眼眶都溼了。
“大爺,要買畫嗎?”賣畫的販子正低頭整理東西,見到有客人上門,連忙起身招呼。
聽不見這賣畫的販子在問什麼,石耀軍壓抑許久的情感瞬間崩塌了,他努力不去思念,就怕自己會不顧一切的衝到天霄城看厲香桐,可是所有的剋制和忍耐在看到這幅白衣觀音之後全都化為烏有。
“大爺……你……”賣畫的販子看到一個大男人在眾目睽睽之下哭了,一時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我沒事。”石耀軍倏地回過神來,用袖口抹去淚水,不敢再多看那幅白衣觀音像一眼,當然這畫沒有他的娘子畫得好,誰也比不上他的娘子,可是依然勾起他的思念,他趕緊匆匆地踱開。
已經一年了,娘子她不知道過得好不好?
石耀軍也只敢在心裡想著,不敢捎信去問,就怕真的聽到厲香桐改嫁的訊息,像她那麼美好溫婉的女子,一定有人比自己更加珍惜她,能給她過好日子,可是雖然這麼告訴自己,卻也怕成了真,她這輩子再也不可能屬於他的了。
“大爺又想起夫人了?”魏伯一臉憐憫地看著石耀軍,大爺只有想起了夫人,才會難過地掉下淚來。“大爺這麼想念夫人,相信夫人也是一樣。”
魏伯想到一年前,當阿忠和阿良兩人送厲香桐主僕三人到安陵縣之後,兩人便又回到登陽縣找了份差事,也成了雙方連繫的管道,夫人的近況都是從他們口中得知,可是現在除了夫人,還多了一個“她”,這讓他更是左右為難,不知道該跟大爺說還是不該。
石耀軍下顎倏地抽緊。“我不希望娘子想我,早點忘了我對她比較好。”
“大爺何必這麼想。”魏伯嘆了口氣。“要是可以,大爺想去看看夫人嗎?”雖然夫人再三強調不要讓石耀軍知道“她”的存在,就怕他會分神,會牽腸掛肚的,可是魏伯覺得不說又良心不安,心想還是先探探口氣再決定好了。
“現在的我有什麼臉去看她?又能跟她說什麼?”石耀軍用了甩頭,還是先辦正事要緊。“走吧!”
魏伯把話咽回去,看來只好再等一等了。
安陵縣——
“小姐,外面太陽這麼大,快進屋裡去,不然待會兒可會曬暈了。”小樁把收來的衣服洗好,一一披在竹竿上曬乾,這才喘了口氣,見到主子還蹲在菜圃裡,連忙揚聲催促。
厲香桐用袖口拭了下額上的薄汗。“我沒關係,想說摘一些菜起來,待會兒就可以下鍋炒來吃了。”
“小姐!”這時,菁兒從屋裡出來,見著主子蹲在外面,也急忙勸阻。“你快進來坐著,可不要累壞了。”
“做這麼點事不會累的。”厲香桐失笑地說。
小樁還是硬拖著厲香桐進了屋裡。“這些粗活還是讓奴婢來,小姐只要負責動筆畫畫就夠了。”
“大夫也說我的身子已經調養得差不多了,你們就別大驚小怪的。”說到動筆,厲香桐慶幸自己從五歲那年就開始學丹青,這十多年來都不曾間斷過,尤其對觀音像更為拿手,也才能在這時派上用場,餬口飯吃。“娃兒已經睡了?”
剛去哄孩子睡覺的菁兒先倒了杯水給主子,然後誇讚一番。“是啊,小小姐真的好乖,奴婢從沒見過這麼乖巧的小娃娃,只要我們哄她個兩句就睡著了,也不會在夜裡哭鬧,吵得別人沒辦法睡。”
“她就像她爹,老實又聽話。”厲香桐露出為人母親的驕傲神色。
因為石耀軍無法陪在她身邊,讓她經常從噩夢中醒來,一直很擔心無法順利地將孩子生下來,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