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嘰嘰歪歪,就治你個妨礙公差的罪。」
長孫氏拉下臉,語氣冰冷:「據我所知,命案是由晉陽令負責,不在房國公的管轄內。
「房國公帶這麼多人來,是想藉機發動兵亂嗎?」
面對長孫氏的質問,蘇威面不改色,淡淡道:「晉陽令劉文靜已收押大牢,唐國公不在,我身為副留守,代為掌管郡務,實屬應當。」
「對。」蘇亶興奮地附和。
長孫氏心中一沉,先是逼迫阿翁將劉文靜收押,再是趁阿翁和二郎不在的時候突然發難,看來是謀劃已久。
在她看來,段志玄和唐儉雖然平時吊兒郎當,不循規矩,有時候做事也出格了些,但不至於無故殺人。
王庾就更不可能殺人了,那個小丫頭,連麻雀都不敢殺,怎麼可能會殺人?
長孫氏瞥了一眼門外的驍果軍,趙才帶了一部分的驍果軍去了馬邑,此時大門外除了二十來個驍果軍,還有府衙的官差。
若是進了大牢,在酷刑之下,難免會屈打成招,到時候翻案就難了。
如此來勢洶洶,看來他們一定要抓到人才會離開。
長孫氏開始在心裡盤算著如何打發蘇威,同時祈禱丁志派去的人能在王庾回來之前找到她。
但往往事與願違,長孫氏心心念念著王庾不要回來,然而下一刻,門外就傳來了一陣騷動,不過片刻,王庾三人提著大大小小的紙包出現在門口。
「這是怎麼了?」
王庾掃了一眼大廳內的人,當看見蘇威和蘇亶,她的瞳孔縮了一下,隨即將東西放在一旁,笑呵呵地說:「原來是房國公大駕光臨,難怪這麼大的陣仗。
「國公爺就是國公爺,無論走到哪裡都是前呼後擁,當真是氣派得很。
「只是,房國公每次都擺這麼大的陣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唐國公府的人犯了不可饒恕的死罪,房國公來查抄呢。」
淇水嘴角抽了抽,臉皮真厚,這麼快就當唐國公府是自己家了。
蘇亶眸中掠過一絲陰險,大搖大擺地往前走了兩步,在王庾面前站定:「你說得沒錯,就是唐國公府的人犯了事。
「來人啊,把他們三個抓起來。」
這一聲令下,頓時就從外面衝進來十幾個驍果軍。
長孫氏急忙拽了王庾過來,大聲呵斥:「放肆,竟敢在唐國公府撒野。」
一個眼神飄過去,丁志帶著人沖了進來,護在長孫氏前面。
「鋥」
寒光閃閃,雙方紛紛拔出刀劍,指著對方。
廳內的氣氛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
蘇威大聲喝道:「你們是要拒捕嗎?拒捕,罪加一等。」
「拒捕?為什麼要拒捕?」段志玄有點摸不著頭腦,但看這架勢分明是來找茬,眉毛一橫,擺出了打架的姿勢:「哦,我知道了,你們是挑事來了。
「想打架,那就直接上吧。」
唐儉斜眼看他,這個傻大個,還沒摸清情況呢。
丁志低聲將事情說了一遍,果然看到了三人驚訝錯愕的表情,看來娘子說得沒錯,他們是被誣陷的。
「什麼?雨蝶死了?不可能。」
段志玄衝上去一把抓住丁志,赤紅了雙眼:「你說的可是真的?沒騙我?」
丁志沉重地點了點頭。
得到確認,段志玄就像是閃電劈中,全身一陣激流穿梭而過,四肢僵硬,大腦一片空白,口中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的……」
他昨天還見過雨蝶,雖然不知雨蝶為何突然變得冷酷無情,但他認為是雨蝶兄長逼迫的。
雖然他的父親官不是很大,但他已經是旅帥,他曾經答應過雨蝶,會力爭上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