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徐將軍被抓了?不行,我得去救他。」這人調轉馬頭就往回跑。
「哎……」
「別管他了,逃命要緊。」
於是,剛抓了殿後部隊的李淵軍隊瞧見還有瓦崗軍回來送死,眼睛亮得跟天上的太陽似的,獵物自投羅網,今兒可真是好天氣。
毫無懸念,這支回來救人的小部隊也被李淵軍隊給抓了。
「好了,窮寇莫追,我們進城。」
……
還在等待獵物的翟讓已經等得很不耐煩了,甚至開始懷疑之前得到的情報是否真實,「斥候到底有沒有打探清楚?李淵真的來滎陽了嗎?」
「這……這……」
等了一夜,手下也不確定了,支吾著說不出話來。
這個時候,有馬蹄聲從遠處傳來。
「來了,有人來了。」
眾人立刻就警惕了起來,緊握兵器,虎視眈眈地望著前面。
「不對,方向不對。」
「哎,好像是我們的人誒。」
「對對對,是自己人,是蒲山公他們。」
眾人放鬆下來,但很快,他們就發現了不對勁,看那些人的儀容神態,分明是逃命過來的,且人少了很多。
待李密等人近前,翟讓急忙問道:「怎麼回事?你不是在大海寺那埋伏嗎?怎麼到這兒來了?還有,你們怎麼只有這麼點人了?其他人呢?」
李密喘了一口氣,深感慚愧:「翟公對不住了,這次是我失算,沒料到李淵竟搶先設了埋伏。我們中了埋伏,損失過半。
「唉……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李淵就在後頭,先撤吧。」
……
李密策劃這次行動,幾乎是把帶出來的兵力全都用上了,留在滎陽城的兵力不多。李淵到達滎陽之後,很快就把他們給消滅了,搶回了滎陽城。
「奏報朝廷,我們已經收復了滎陽。」
李淵吩咐人去給朝廷報信之後,就開始重新佈置滎陽的防治,另外派兵搜尋瓦崗寨的殘餘勢力。
佈置完一切,李淵稍作休息,就召來了滎陽通守問話。
「這麼長時間,陛下就不曾派過一兵一卒來救援滎陽嗎?」
滎陽通守回答:「不曾,張須陀將軍曾請旨討伐瓦崗逆賊,但是陛下沒有應允。前不久陛下決心徵討各地叛亂,派了十二路招討使去平定叛亂,許是陛下沒把瓦崗逆賊放在眼裡,又加之有唐國公您趕來,陛下也就沒有過問這裡的情況。」
若說楊廣沒有把瓦崗寨放在眼裡,這倒有可能。
但是楊廣突然下定決心去平叛亂是怎麼回事?他不是去江都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李淵又問:「最近洛陽有什麼不同尋常的事發生嗎?」
滎陽通守想了一下,「有一件事很蹊蹺,前幾日,陛下突然下了一道罪己詔,分發各府各地。唐國公遠在太原,應該還不知道這件事吧?」
罪己詔?
這些日子忙著行軍趕路,一到滎陽就開戰了,他還真不知道這件事。
「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就下罪己詔了?去把詔書拿來給我看看。」李淵吩咐。
滎陽通守很快就把詔書的手抄版拿了過來。
李淵仔細看了看,果真是罪己詔,上面深刻反思了近幾年的叛亂戰火以及怨聲載道的民憤。楊廣還在其中做出承諾,不再大肆興修土木,會盡心盡力平定叛亂,還百姓一片安寧。承諾各地叛賊,只要投降便不再追究其罪責,並授以官爵……
這不是楊廣的性格,他那人一向狂妄自大,從不承認自己的錯誤。而且沒有天災人禍,僅僅是叛亂四起,就讓楊廣下罪己詔,這說不通。
在洛陽生活了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