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巨大的圓圈,將營地牢牢保護起來,車輛的外側是一道兩米深、三米寬的壕溝,裡面插上削尖的木樁,形成了第三道防線。
看過凌子風的佈置,後軍統領法勒伯爵嘖嘖稱奇,毫不猶豫地將其推廣到另外兩個軍團,但是不知道出於什麼緣故,他並沒有向包括拉姆斯元帥和薩默塞特侯爵的其他人提起半個字。
離開馬拉卡勒的前三天,四周非常平靜,連奧斯曼人的影子都看不見,於是很多人緊繃的神經逐漸放鬆下來,但是到了第四天,形勢卻驟然變得緊張起來。
狂風軍團剛剛拔營不久,就接到中軍傳來的警報,說有兩撥斥候沒有按時返回,請各軍戒備,凌子風當即命令斥候停止對四周的偵察行動。沒過多久,斥候遭到襲擊的訊息就接踵而來,拉姆斯元帥不得不改變策略,把斥候的規模上升到中隊的規模。
下午兩點種左右,大約五百餘名奧斯曼騎兵,分成大大小小的數十股,出現在帝國軍的前後左右,亦步亦趨地跟著隊伍。當帝國軍停下來之後,奧斯曼騎兵就非常乖覺地向草原深處後退,一旦對方繼續前進,馬上毫不猶豫縱馬前衝,疾風般掠過草原,突然出現在距離隊伍很近的地方,然後用弓箭進行襲擊。這種程度的打擊雖然不會影響到帝國軍的實力,但是卻沉重地打擊了它計程車氣,尤其是那些在外側行走計程車兵,每次看到敵人靠近的時候都會驚慌失措。
被連續騷擾之後,拉姆斯元帥不勝其煩,排出一個輕騎兵大隊來驅逐對方,結果卻被奧斯曼騎兵越引越遠,帶到他們的伏擊圈內,結果只有一半士兵跑了回來,從而迫使塔斯曼人放棄了這個不切實際的幻想。
當天晚上,草原上不時響起陣陣的尖利的呼嘯和響箭破空的聲音,使超過半數的塔斯曼人整夜都沒有睡好。
次日,隊伍沒有走出多遠就停了下來!原來奧斯曼人把那些先期進入境內劫掠的貴族們的頭顱全部砍了下來,用木樁頂在道路兩旁,刻著家族徽章的鎧甲和武器整齊地擺放在木樁下面,以此來報復他們犯下的累累罪行,並再次打擊塔斯曼軍計程車氣。凌子風后來才聽說,僅僅這樣一下,就有好幾十個小貴族的家族被連跟拔起!
第十六章 夜戰
一彎新月悄然浮在西天的雲頭,周圍籠罩著淡淡的光暈,群星在月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把星星點點的亮光投射到廣袤無垠草原上,在高低起伏的草葉上留下暗淡的光輝,遠遠望去,猶如波光磷磷的大海。
夜已深沉,勞累了一天計程車兵們早早進入了夢鄉,軍營裡除了哨兵們走動的聲音和戰馬的響鼻之外,沒有任何聲響,漆黑寧靜的軍營已經和夜色籠罩下的草原融合在一起。
午夜剛過,一抹淡淡的黑色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狂風軍團正南面的草叢中,緩慢而堅定地向前推進。十幾分鍾之後,數以千計手牽戰馬的騎兵從黑暗中露出了本來面目——騎兵們清一色的黑盔黑甲,甚至連馬刀也塗上了黑色,沒有絲毫的閃光;戰馬的鐵蹄包上厚厚的棉布,嘴裡還咬上一個短木,發不出任何聲音。
當騎兵們走到草叢邊緣之後,紛紛翻身上馬,迅速排出攻擊隊型,靜靜地等待命令的到來。
“嗚——”
數十支響箭在尖利的嘯聲中沖天而起,聲震四野!緊接著,數以萬計的戰馬奔騰咆哮起來,如同怒濤般衝向狂風軍團的營壘,與此同時,密密麻麻的箭矢從高速賓士的馬背上激射而出,鋪天蓋地籠罩過去!
“敵襲——”淒厲的叫聲剛剛喊出喉嚨,就戛然而止,哨兵的仰面倒下,正插在前額上的利箭兀自不停地顫動著!
此起彼伏的驚叫、利箭貫穿肉體的聲音、箭矢刺破空氣的尖嘯、馬蹄的轟鳴、山呼海嘯般的吶喊彙整合一個巨大而混亂的聲響,猛烈地撞擊著士兵們的耳鼓和心臟,使從未經歷過這種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