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嘴裡也哼哼嘰嘰,引來不少人注目。
戴仼冷冷地說:「再嚎,看來你是想跟他們去喝茶。」
漢子看了眼廣場那邊的巡警,縮了縮脖子。
聲音低了下來,嘴卻還硬氣道:「沒虧心,怕嘛?」
「是嗎?」戴仼拖了聲,「你前面背著什麼?」
「當,當然是我家大娃。」
戴仼突然伸手,快速掀開擋著孩子臉的紗罩,在孩子臉上捏了下。
漢子臉色大變,即而一臉灰敗。
一個孩子被擰斷脖頸,扯斷胳膊和腿,甚至被剖膛破肚!
這是怎麼個殘忍之極的場面?!
跟到廣場角落裡。
丁梓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咋一看,猛抽了口氣。定眼看才發覺不對勁的地方,沒有血!一滴都沒有!
阿淼嘖嘖了兩聲,「真是人才啊!這假人是用什麼材料做的?肉眼看簡直就是可以以假亂真,難怪能從上車到下車都沒引起人懷疑。」
戴仼趴拉開假孩的肚子。
從裡頭掏出的物什讓人撼然,竟是一隻只顏色鮮艷漂亮的鳥類!
「怎樣?都是死的?」阿淼問細心檢視的戴仼。
戴仼將不同顏色不同種類的鳥兒一隻只擺開,略一看起碼有二十幾隻。
「活的,被灌了藥。」
果然,據漢子的交待,他聽人說這些漂亮的鳥兒可以賣很高的價錢,活的比死的更是貴一半多。
於是,他把偷獵來的鳥兒灌了藥。
又從別處弄來個以假亂真的娃娃,將灌了藥的鳥兒裝進假娃裡。
防止鳥兒會窒息死掉得不償失,假娃的身上都有一個個透氣孔。
再給假娃套件寬大的外衣,天衣無縫。
阿淼說:「算你倒黴,碰到了我們。」
漢子嚅嚅問:「你們是咋,咋曉得?」
「這是我們隼大聽到的。」
「聽,聽到?這不可能?」漢子失聲叫。
不說鳥兒都暈睡著,沒發岀聲音,就是有動靜這麼隱蔽也不能知道。
更何況,他只不過是從戴仼身邊走過,短短的幾秒鐘而已。
阿淼來了句很哲理的話,「世上沒有不可能,既然有你們這樣的人存在,自然就有我們隼大這樣的人,萬物皆有相生相剋。誰都有剋星!」
丁梓為這個從來話多過茶的阿淼這句點讚。
這漢子撞在這個愛多管閒事的男人手裡也是天不佑了。
誰都有剋星,
不知這愛管閒事的男人的剋星是誰?
這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
丁梓沒有時間等看漢子的結局。
她回到火車站到售票窗一問之下,說去西寧的票沒有了。
還是被耽誤了。
坐今晚的火車是沒了希望。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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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去西寧的列車。
丁梓改坐汽車。
看著擠得滿滿當當的汽車,丁梓只覺得夢一般。
「漂亮姐姐,你是一個人出來的嗎?」
身邊的小姑娘卻如天使般,將她從夢中拉回了現實。
小姑娘十五、六歲,撲閃著一雙大眼,嘴邊還有兩個酒窩。
一口國語帶著不少本地口音。
丁梓對她笑笑,「是啊。」
「你從哪裡來?」
「魯南。」
小姑娘感嘆,「真勇敢!」
丁梓不明她語中的感嘆,只是笑笑。
小姑娘又好奇地問了,「你是獨行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