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開得有點大了,我自罰一杯——”
話音一落,她站起來,極是大方的,一身的黑,半透明,讓她嬌嫩的肌膚,那麼個若隱若現的,端起個方杯,那裡頭盛著是豔紅的酒液,一個仰頭的,直直的長髮就是順著垂下來,便是一飲而盡。
她倒拿著杯子在手裡,似乎是讓著別人瞅見裡頭那是一滴不留的,面色微微地飛起兩抹驚豔的暈紅,頗有些勾人的意味,唇畔間淺笑盈盈。
灰妹瞅著她,不是沒看見她眼底閃過的一絲恨意,那股子恨意,她哪裡能不曉得,事兒是她做的,陳麗與厲聲到底怎麼樣了,是散了,還是好成一團的,也沒有打聽過,她反正出口氣也就是罷了。
只是——
今天看陳麗這個樣子,她自然是知道陳麗與厲聲肯定是沒有關係了,要不然也不能跟著許慎的,或者是——
當然,那個可能性,那個兩個男的共同包著一個女的?
她是不願意想的,不願意想到這個!
一想到那個,她就會想起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連串事兒,怕自己忍不住,把事兒自個兒露出來,那個後果,她肯定是無力承擔的,抬起頭,直起腰板兒,大大方方的。
陳法端著酒,沒喝太多,意意思思地喝了小半杯,就算是給陳麗面子,把身邊的人摟住,剛毅的面容透著難以形容的軟意,那是縱容,那是縱寵,誰要是長眼睛了,都是能看得出來的。
方正自然也是看出來的,這會兒,除了厲聲,但凡著與她有點個關係的人,都出現得齊齊整整,本來是他們幾個人聚聚,沒曾想徐技還帶來他跟她,這一看,到是看出來,瞅著陳法的手落在張鴦鴦的腰間,前些次,還覺得沒有什麼,這回,到是覺得有些個刺眼的。
他不是個實在人,這商人,自古都跟自己肚子裡的腸子一樣,從來都是扯不直的,側頭看著許慎,他似乎是渾不在意的樣子,聽著陳麗的話,還露出笑臉,笑得極為開心。
那就只笑面虎,方正還能不知他的性子,摸得透透,就是撅個屁(股)就知道他要放什麼屁!
“大哥喝這麼一點怎麼行的,真是的——”他先活絡起氣氛,手從張思潔的身上收回來,大赤赤地枕在腦後,自個兒仰躺在沙發裡,那個姿態,怎麼做都是好看的,一點兒也不顯得格格不入,話說到這裡,他又騰出個手,指著還留著半杯的方杯子,“過去,給大哥再給倒滿了——”
包廂裡就他們幾個,沒有旁人,這會兒,他自是指著張思潔的。
張思潔自是不會拒絕,在演藝圈裡,首先學的一樣是圓滑,她知道怎麼樣才能讓方正高興,給陳大市長,不單單是市長這麼個身份,市長她不是沒見過,但不是誰都有這樣深厚的背景。
“陳市長,我敬您——”
她先是為陳法的杯子給續得八分滿,再把自個兒的端起來,細手纖纖,襯著透明的方杯,間著方杯裡盪漾著暗光的豔紅色酒液,形成鮮明的對比,那身段都要映酒液裡,玲瓏有致,豔得不可方物。
她先乾為敬,端著的是個大方的態度,相形之下,與陳麗故意笑著,卻是為難著灰妹的樣子,她的樣子落在這裡頭的男人眼裡,還覺得算是個識相的。
他們要的是什麼人?
不過是個乖乖聽話的,叫她們往東走,便得往東走,往西走,要是反應慢點,都能叫叫他們生起厭棄之心來,這厭棄的心一起,就算是平日裡覺得還有些玩樂滋味的,都不會再碰一下。
陳法的黑瞳,到是看一下張思潔,手裡端著那杯酒,不是不喝,而是等著張思潔喝完,人家姑娘都是一飲而盡的,他總不能還是意思意思的,先前那個,他到是不用給什麼面子,其中的事兒,他也是門兒清。
張思潔,就是看著小妻子的面上給點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