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過來。
她咬著牙,真是想不清楚自己的旅行包裡怎麼會這個東西,她自己是清白的,可人家警察未必相信她是無辜,只能說讓她找個電話,好說歹說,也是僅僅答應讓她打一個電話,多打一個也不行。
這事兒不是小事,她撐不住,按著表面來看,她藏毒已經是證據確鑿,沒有絲毫可抵賴之處,可是,這旅行包一直放在她酒店房間裡,除了酒店的打掃人員,恐怕是沒人能進得她的房間。
陷害——
她知道是這個,又沒有具體的懷疑物件,至少她覺得自己沒有得罪過什麼人,頂多也是張天愛那樣子扯扯嘴皮子的,真沒有什麼可以叫她一下子就能想起來的懷疑物件。
“這東西真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我包裡為什麼有這種東西。”她回答著警察的質問,腦袋裡一片亂麻似的。
警察自是不相信的,每一個大都是這樣子的反應,那是叫不見棺材心不死。
“請我們提取一下指紋。”
警察的態度嚴肅而不容置疑,說是合作,其實那態度,好象她就是運毒的女毒販子。
她心裡頭沒底,還算是配合地讓人提取指紋,只是,她萬萬沒想到,那個透明的小包裝袋上居然有她的指紋!
簡直是晴天裡轟下來的雷,轟得她眼前一片黑,好象什麼東西也看不見。
她可以找家人,於家人那是最護短,但現在,她怕是有心人故意設局,是引著她還是她背後的於家,還是陳家,她都不能讓兩家陷入泥潭裡。
於是,她做了個決定,也許是太冒險,還是想硬著頭皮去探一回,不然,她恐怕這一輩子也不得安生。
“許慎,你快把我保出去吧,這裡我一天也不想待。”她也不裝腔作勢地叫他來香格里拉,語氣帶著點厭惡,似乎是目前所面臨的環境極為不滿。
“保你出去?”許慎在那頭笑了,似乎是不意外接到這個電話,跟對面的中年男人做了個手勢,“徐技呢,他在哪裡?”
徐技?
她一聽這個,就覺得頭比較大,瞪著面前小半包白色粉狀物,那眼神透著兇,彷彿是要吃人般地盯著對面審問的年輕警察,“我不知道,真不知道。”
“昨天才見過面,今天就不記得了?”許慎問得模有樣,一切像是都掌控在他手裡似的,“看來你記性不太好。”
灰妹一聽這話,就覺得不對勁了,敢情兒昨天她無意間聽到他與董利民說話,就是事先編排好的,就等著他們過來表演,她不是不知道這種情況,真心說男人的心思比女人還難猜,猜來猜去,叫人猜得腦袋裡都跟蜘蛛網一樣。
“你告訴他,要是一點兒也不念著血緣關係的話,就讓我待在這裡吧,然後上法庭受審,你說,你是不是安排到這一地步了?”她說到激動之處,忍不住大聲起來,惹起年輕警察的一個警告眼神。
她說的“他”指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董利民,按目前的情況來說,陷害她的只能是許慎與董利民,他們的目標是找出徐技,而她就是那個能吸引著徐技出來的媒介。
這是不是倒了八輩子血楣了?
昨天她冷冷地對待徐技,現在居然還要依著徐技的出現而讓自己從這個困局裡掙脫出來,人家都說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她怎麼就沒有這個福分?
別說是三十年,就算是三十秒也得讓她高興得哭了。
“我只要徐技。”這是許慎的話,沒有絲毫退讓的餘地,再沒有那些個曖昧的口氣,更沒有一點相熟的痕跡。
那裡彷彿就是一個陌生人,在跟她談著生意,那生意事關她的名聲,不止是她,還有於家,更有陳家,她要是帶粉兒,那麼,她真是有種想罵人的衝動。
要是許慎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