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我擔心了?”
口氣輕鬆,沒像是面臨著緊急情況的人。
這叫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她就是那個太監,忍不住急得真是差點滿額頭都要冒汗,兩手跟著比劃起來,嘴上更是激動地說道:“許慎與董利民想找到你,你懂不懂的?”
“你放心,他們不能把我怎麼樣。”他說得很簡單,看著她急的樣子,到是笑了,這會兒,已經換回招牌的娃娃臉,不再是上次那種精心修飾過的臉,“當時在機場,我是看到的。”
聽他說話,她終於沉靜下來,長長地撥出一口氣,又是覺得不對,“你見過許慎那個人了,是不是達成什麼協議了?”
他到是騰出手來,摸過她的腦袋,那動作很輕,卻是不快不慢,收回手,又是架在方向盤上頭,淡定地開著車,“說什麼協議,不過就是互惠互利罷了。”
互惠互利?
她的小臉都僵了,這種話,豈能是他說的,他在查董利民,現在到是給她一個話是叫做“互惠互利”?
灰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雙手,“是不是因為我?”
“怎麼會是因為你,怎麼可能,你覺得我像嗎?”徐技反問她,臉上在笑,娃娃臉顯得有些個玩世不恭之色。
那是她從來就沒有在他臉上看到過的表情,像是一下子壓在她心頭,沉澱澱的壓得她難受,從來沒有這麼難受過,叫她怎麼也不能告訴自己說,就這麼回去,他是自願的,與她無關。
她想這麼對自己說,但是真說不出口。
灰妹望著他,想起那次,從公墓的臺階掉下去,起因雖是因為他,到底是他把她給護在懷裡,一點也沒傷著她,他到是傷著了。
“徐技,我——”想說些什麼,她卻是說不出來,墨睫低垂,怎麼也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他的臉,或者一看,她恐怕就忍受不住地哭出來。
他開著車是朝著機場過去的,心裡早已經是打定主意讓她離開這裡,儘早離開,離小漩渦越遠,才是對她最好,他腦袋裡愈發的清醒,卻是一個字都不能同她說起,許是爛在肚子最好。
只是,她怎麼能夠讓徐技為她而擔起那些事,就算她不知道其中到底是達成什麼協議,許慎從來就不是那麼容易能夠滿足的人,除非是那個協議落在他眼裡頭,實實在在的能叫他放心了,或者是拖著徐技一起下水,那才是他的性格吧。
側著臉,那邊側臉透著光,微微亮的晨曦,顯得有些溫柔,灰妹一手支著下巴,瞅著不遠處的山頭,那一處,正是朝陽升起的地兒,紅似火般,映著整座山頭。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裡,就像所有的事如果都能解釋得清,那麼她也能就解釋清自己在這裡的原因,可是世上的很多事,就是連自己都無法解釋的,更別提自己看著許慎攔住他,情急之下她也一定要跟著來的強硬態度。
“你後悔了?”那聲音帶著幾分睡意,似乎是剛睡醒的樣子。
她回頭,映入她眼簾的是一張娃娃臉,光著上半身,雙肩有些寬,下來便是緊窄的臀部,站在那裡,雙手插在長褲的褲袋裡頭,眸光似乎是意味不明,叫人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
“你醒了?”她笑問,彷彿剛才的疑問一點兒都沒有。
徐技赤著雙腳,踩在厚實的地板上頭,一步一步地朝她走過去,伸展開雙臂,把人給圈在他的懷裡,下巴親密地擱在她的肩頭,“你說你有沒有後悔跟我來這裡?”
溫熱的氣息落在她的耳畔,讓她的耳朵忍不住微微地發紅,癢癢地,她想躲開,聽著他的話,卻是不想躲了,側過頭,正對他的視線對上,黑眸裡都能映出她的臉,清清楚楚,到是沒回答,直接地反問他,“你說,我是不是後悔了?”
“你現在還可以回去,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