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本就是庶出,要是能被老太太教養幾年也是福氣。林姨娘是老太太那兒出來的,以前也是很得老太太意,想來大姐兒也不會差到哪兒去。”
趁熱打鐵,鄭氏立馬道:“嬤嬤,去給侯爺傳個話,就說我請他來一趟。”
雖然天色已晚,可宋嬤嬤就是要這個效果。這個時候請了侯爺過來,再把事情一說,侯爺也不會再走了。她總覺得多子多福,自己家太太雖然有了世子,可多生幾個總是不會錯的。
於是,紀博剛剛想去白氏的凝翠園就被鄭氏請到了留園。
紀博剛剛踏進院子,就瞧見了鄭氏站在門前等著,月光之下,鄭氏一席月白綾羅薄衫,滿頭青絲只戴了一直玉簪,瞧著紀博進來,臉上充滿了喜悅之情,忙上走上前來。
紀博走到鄭氏面前,拉著她的手,笑著說道:“天色已晚,太太怎麼不在屋子裡等著。”
鄭氏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對他溫柔一笑,兩人並肩就進了屋子。
下人們端茶送水,忙了一會,屋子裡才靜下來。鄭氏有著嗔怪的對著紀博說道:“侯爺這有半個月都沒來我這院子了,瞧著,恐怕都快認不識我這地了。”
紀博也不說話,只是帶些笑的看著鄭氏,半響,鄭氏自個先紅了臉。身邊的下人很識趣的退了下去,鄭氏扭捏了半天,才說道:“侯爺,我瞧著安哥兒馬上要去書院了,老太太膝下寂寞,不如把大姐兒送過去給老太太養著。大姐兒是庶出,要是能給老太太教養幾年,以後說親旁人也要高看一眼。都是侯爺的子女,我這個做嫡母自然是要為他們打算的。”
紀博聽著慢慢的坐了過來,拉著鄭氏的手說道:“難為你有心了,母親年紀大了,有的時候性子左了,你多擔待些。”
鄭氏抬起頭來,眼中情誼綿綿,對著紀博柔聲道:“侯爺這是哪裡的話,孝順老太太乃是我的分內之事。以前是我糊塗了,和老太太置起氣來,累的侯爺為難了。這幾年,我也明白過來了。夫妻本是一體,老太太對侯爺有生養大恩,就是為了侯爺你,我也得多儘儘孝道才是。可惜我面子皮薄,又不好意思去給老太太說軟話。這不,就求到侯爺跟前,還望侯爺不要怪我早先不懂事才好。”
紀博聽著很是動容,神情更加的柔和:“怎麼會,你的性子我能不知道。府裡的事情也不怪你,是我做得不好,讓母親生氣了。我瞧著母親身子骨不好,時常心中愧疚,恨不得以身相抵。你能替為夫盡孝,為夫謝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怪你,再說,我們多年夫妻,你難道還不知曉我的心意嗎?”
鄭氏多日未曾如此和紀博親密,臉上像摸了胭脂一樣,頭就低了下去,順勢就靠在了紀博的懷裡,柔情似水的喊道:“博郎!”那是一個一韻三嘆,情誼綿綿啊。
第二天,鄭氏紅光滿面,精神抖擻的跟著紀博去給紀老太太請安。
紀老太太聽著下人回話,心裡還納悶了,這日子又沒到鄭氏請安的時候,怎麼到她這兒來。不過,不管心裡怎麼嘀咕,紀老太太還是請了紀博和鄭氏進屋來。
紀博和鄭氏給紀老太太行了禮,分別坐在紀老太太下手的方椅上,下人們送上茶水。紀老太太看著兒子還是高興的,臉上帶了笑出來,問道:“博兒今日難得休息,怎麼不多睡一會。”
紀博忙說道:“兒子日日忙於公務,甚少盡孝於母親身邊,得了空閒自然要來孝敬一二。不然,兒子心中難安啊。”
紀老太太被紀博的話哄得蠻開心的,搭過臉來,給了鄭氏一個笑臉,說道:“兒媳婦,今日可有什麼事情啊。”好吧,紀老太太還是沒忍住,要給鄭氏上上眼藥。
鄭氏臉色一僵,不過瞬間已經笑著說道;“母親好偏的心啊,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