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幫貧僧安頓好同來的公。”
呆呆一愣,賀映臻:“同來的公?”
“是呀,穿了一身天青色長衫,頭戴白玉簪,比貧僧高一些,嘴角有些青須,小姐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差?小姐見過他?”
尷尬一笑,想到剛剛那個陌生人,映臻紅著臉道:“沒,沒見過。”那倒黴的等徒浪是這和尚的朋友,不知道的沒得罪他,如果得罪了,他和素一說什麼,這和尚臨時翻臉,她怎麼辦,先讓和尚給平修看完病再說。
可這年頭君少,小人卻是一抓一大把,思來想去,進修德堂之前,映臻還是讓芳竹前去外府,要賀家外府的總管妥善安排。
殊不知,原本才覺得賀家這一行有意思的蕭煋,卻怎麼都沒想到,會在賀家後宅見到他。
那人一身棗紅色的長衫,眉眼如美玉一樣清秀漂亮,蕭煋記得上次見他還是在西北,同來的是男裝的德陽,不比他這個落魄皇,被帝寵愛的德陽囂張跋扈,不把任何人看在眼裡,就是那樣一個驕傲的女孩,卻為這男人費盡心思。
總覺得有誰再看自己,葉九歌回頭,身後乃是賀家的花園,玲瓏水榭,綠草叢叢,並沒有故友舊識。想他在賀家也不會遇到熟人,被他放在心上的人都與運載陳有關,可以雲家和賀家的關係,這時候絕對不會有牽扯這兩家的人在,他這一趟若不是雲九點頭,也是不敢來的,想到那張閻王臉,葉九歌不覺皺了皺眉頭,越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對,總被那傢伙吃的死死的,指東不敢打西,奴性,日後有時一定要搓搓他的銳氣,若不然這輩恐怕都要被他吃的死死的。
“葉公,到了。”
抬頭,水波一樣的眸掃到書房的匾額,剛勁大字寫著:無為。
那是老《道德經》中的二字,往日去了許多豪門大家,寫詩書傳家,寫德道傳家的不少,這樣用無為做書房名的還是第一次見,老書中:無為二字的意思是為所當為,行所當行,可如今賀家這兩個字在葉九歌眼裡,無是無風無天的無,為是為非作歹的為。
賀忠引著他進屋,一身藏青暗繡金紋長袍的賀長青回頭,看著這個樣貌出眾,十幾歲就名滿京畿,又是德陽公主心上人的葉家公,賀老爺道:“賢侄來了。”
“九歌,賀伯父問好。”
“好好,起來吧,在這裡就當是自己家,不用尊這些禮數,賀忠上茶。”
茶是上好的雨前龍井,賀家久通商貿,好東西自是不少,只是再好的東西,對葉九歌來說都算不上什麼,憑這張臉,京中豪門大戶那家都會開門相迎,可若沒有云九,這些都不是他的,看著面前賀老爺的笑臉,葉九歌微微低頭,白玉一樣的手上,掌心卻留著一道微微的疤,那就像一雙眼睛讓他無時無刻不記得,九年前,那個落雪的大夜,京都長街,快馬踏破夜的寧靜,隨著馬的跑遠,雪花捲起,落在地上的是如梅花一樣的血跡。
“賢侄……。”
被賀老爺叫著回神,葉九哥笑了笑道:“世伯這茶真好。”
“若賢侄喜歡,走時帶一些回去,賢侄是何時來的沂南。”
“年前就來了,本想先前來拜訪伯父,可遇到些麻煩事兒,就耽擱了,本要年前回去的,可沂南韓家公盛情相邀,說春日沂南有遊園會,伯父也知道葉家只剩小侄一人,性便留下湊個熱鬧。”
“這樣,那麻煩事兒可解決了,賀某在沂南還有些顏面,賢侄若要幫忙,儘可開口。”
微微一笑,一個男,卻俊雅的比春熙閣的姑娘還美,也難怪,家族落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