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無聞的小寺被天下人知曉,還是九年前齊王之亂,身為佛門重地的無妄寺被血洗,才讓這座寺在天下人之間被口口相傳。
春日才來,一身錦緞的公帶著一位小廝進了的山門,自從老主持無念圓寂後,這寺就被交給素一管,果然錦衣公才推開山門,就被土氣嗆得連退幾步。
“咳咳……”
見錦衣公咳的上氣不接下起,侍從急忙上前把門幫主開啟,這門不打還好,一打,氣的在京中都頗有名望的錦衣公大叫:“素一,你給本王滾出來。”
任他叫的多大聲,內裡唸經的和尚卻裝作聽不見。
還是錦衣公氣勢洶洶的闖進廟,就見和尚本就不多的廟裡,幾個小和尚湊在樹下,為的穿著紅袈裟,圓圓的一顆腦袋甚是光亮,來人才要開口問這一群和尚圍在一起幹嘛,就見帶頭的和尚瞬間回過頭,狠狠地看了錦衣公一眼,那一眼到讓錦衣公沒了注意,素一這和尚雖不正經,但脾氣歷來都好,除了為人懶散一些,卻視佛如命。
好奇的湊過去,即便幾個小和尚都翻白眼,錦衣公還是不要臉的探頭去看他們再看什麼。
就見趴在地上的素一小心的用袈裟圍著一隻雛鳥,不知哪來的雛鳥,身上一根毛都沒有,此時正閉著眼睛窩在素一的袈裟上,不知是睡了,還是死了。
戳了戳一旁的小和尚,錦衣公道:“多久了?”
看小和尚舉了一個一,錦衣公道:“一個時辰?”
“一天,這鳥是昨天落下來的,主持說,萬物都有靈性,佛祖既要它落在無妄寺,就是這生靈和寺有緣分,所以能保下,就不能讓它死。佛母孔雀大明王原也是鳥的,”
看著這個天真無邪的小和尚,再看整整一天滴水未進的大和尚,錦衣公頗為無奈,這和尚唸經念傻了嗎,這鳥要是永遠不動,他是不是就要跪一輩。
站起身,一把提起大和尚,錦衣公勾了勾手指,剛剛還狗腿的侍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大和尚護在袈裟上的鳥抓在手裡。就在大和尚回神,要找錦衣公拼命地時候,利落的侍從已經從天而落,手中空無一物。
眼見主抓著的和尚一臉可憐樣,自己主又頗為無語的,侍從急忙道:“素一師傅,您錯怪我家王爺了,這合歡樹的樹頂有個新鳥窩,這鳥是那鳥窩的雛鳥,北風颳著落下來的,小的已經把鳥送回去了。”
“真的?”
“佛門重地,小人不敢說謊。”
“阿彌陀佛,這我就放心了。”演戲一樣的收回眼淚,一天滴水未進,小臉慘白卻難掩面容清秀的素一和尚看著還拉著自己在袈裟的錦衣公道:“哎呀,七皇何時來的。有失遠迎,有失遠迎,明覺還不快上茶?”
瞧著他那樣,被素一尊為七皇,年前被封凌王的蕭煋頗為無語,可若外人看到蕭煋這樣,怕是會更無語,當今聖上最不得寵的幼,九年前因之事被聖上牽連,不過總角之年就被丟到西北,名義上是歷練,實則連發配都不如,而這位七皇也著實不爭氣,在漠北九年,毫無戰功不說,更是膽小如鼠得讓人唾棄,若不是如今聖上老邁,一日夢中想起還有這麼個兒,或許都沒人會記起這位七皇,也就沒有他千里回京,受封凌王的事兒了。
跟著素一進了內堂,九年光陰,香油微薄的無妄寺破舊不堪,可素一卻守著這小小的寺,守得特別快活,走進滿是塵土的內堂,蕭煋嫌棄的擦了擦金身佛像上的塵土道:“你這樣供奉佛祖,佛祖知道嗎?”
“佛祖是放在心裡的,我心中無塵,世間多髒與我何甘。”
“不說你自己懶。”
明覺上了茶水,蕭煋隨身的侍從長鳴下去,佛堂只剩他二人,素一才道:“不是說怕就留京城引人懷疑,年後就回漠北,來我這小寺做什麼?”
“我見了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