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載宸看她皺著眉頭,揚著一雙笑眼問她:“賀小姐還有事兒?”
才要張口說沒有,看到腰間的緞帶,映臻回頭,恍惚下不知腳下踩了什麼,她身向後倒,雲載宸伸手輕輕一拉,映臻再撲到他懷裡。
芙蓉面又是一個通紅,急忙從他懷裡掙脫出來,她一把扯下腰間的錦袋塞到他手上:“歸京途遠,你把這個轉贈給雲公做個盤纏,還請轉達雲公,無論年後如何,山高水遠,總有相逢,賀映臻交他這個朋友。”
該說的都說完,女孩扭頭離開,雲載宸看她離開的樣,終還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剛剛小娃娃那一撲,簡直就是挑戰他的限,身軟的不像話,臉紅起來,那樣嬌憨可愛,真想就這麼親一親,嚐嚐那櫻桃小口有多甜。這些年,他始終不動賀家,總想留到日後,原以為是恨深,現如今看來,若用賀家的債換一個她,她也是樂意的。
開啟錦繡袋,富貴人家的小姐隨身的袋都放著提香的花瓣,映臻給雲載宸這個也是一樣,散碎的桃花瓣上,放著一顆龍眼大的珍珠,寶光璀璨。正是嚴家給映臻帶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的。他想到袋裡面會是銀錢,卻沒想到小娃娃竟會拿出這些東西,身在賀家這樣的地方,作為長女大小姐必然要錢財打點丫頭和婆,可內府除了份錢,並沒多的進項,若她有錢,也絕不會拿出這樣的東西給他。可見她說等雲少爺年,並非是假的,看著珠雲載宸只想,若沒有那些雜亂的事兒,他或許會在日後依照婚約娶她,可如今,賀家在一日,他們就不可能在一起,若他和賀家的算清楚一切,他肯娶,怕是她也不肯在嫁。
沒去內府找麻煩,雲載宸打道回了偏院,害怕他闖禍的雲福不管旁人怎麼說都不理會,已經爬起來要往內府去找他,見他回來雲福才放心。雲載宸歸來便告訴雲家僕從收拾行李即刻離開賀家,雲福雖是滿肚怨言,卻也沒多說什麼,讓賀家辱沒成這樣,若是再留下,雲家真是半點臉面都不剩了。
家僕收拾東西,躲在內屋的雲載宸則笑眯眯的看著桌上的珍珠,最見不了他這種賤樣的,躲在暗處的宮墨禪道:“雲少爺這些日真是犯桃花,先是春熙閣的玉翹,後又是賀家大小姐。”
“你近些日像是很閒,不如就此去趟西北,一是做事兒,二也好故地重遊。”
不理他的冷嘲熱諷,宮墨禪道:“定海城,幾年都不定能出這樣一枚珠,賀小姐對雲少真是情真意切。”
把珠放回袋,歷來毒舌的雲載宸看著空蕩蕩的內屋道:“哥哥對你不也是情真意切。”
那話後,賀家偏院,再沒半點與他打趣的聲音,自從八年前看著兄父死在眼前,雲載宸第一次見從塞外風塵僕僕趕來的宮墨禪,他只跟他說了一句話,號令塞北的宮十二便棄劍遠走。兩年後,讓他拿起劍的也是他。那之後,宮墨禪就這麼像是影一行守著他,看著他,消磨一日日的光景。每次話不投機被雲載宸戳到痛處,起初宮墨禪還會紅眼用劍指著他,怒喝問他敢不敢再說一遍,到後來時間久了,戾氣褪去,他便不在說話,畢竟多說無益,雲載宸說的沒錯,載赫卻因他而死。這是不爭的事實,這是他一生都逃不掉的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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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第二十二章親親小娃娃
賀映臻帶著芳竹到了外院,就見賀二爺的隨從往內府去,知道雲家一行一直都是賀二爺款待,映臻叫了那侍從來。
“大小姐。”
“你不是二叔身邊的人,怎麼往內府來了,可是二叔找爹爹有什麼事兒。”
外府的下人不知道要雲家的事情要瞞著大小姐,侍從便道:“是二爺要小的去大夫人哪裡,知會枝夫人一聲,說是外府的雲家求見,要枝夫人婉拒了。”
“為何要婉拒,二叔什麼時候見了雲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