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一眾都等著,從了賀姓的賀氏湊到嚴人跟前,林氏不知她們主僕二人說了什麼,就見大嫂臉色突變,整個人抖了一抖,沒交代一眾還等不等,就隨著丫鬟婆離了大堂不知往哪裡去了。
廳中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如何是好,還是林氏機靈叫了隨玉枝來的小廝詢問,可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小廝才來賀家的不多時,林氏又是主,想都沒想便說,大小姐歸途受了傷,現在昏迷不醒,正被送去沉儀園。
林氏聽映臻受了傷,當下了便要往沉儀園去,二爺賀長明拉住她道:“你去做什麼。大哥沒讓人來通稟,必然有他的打算。”
杏眼一瞪,看了看四下的人林氏小聲道:“你知道什麼,若是映臻有個長兩短,映珠的身份必然水漲船高,到時候誰跟著風光,比起大嫂,我更不待見那個下賤的填房,你若不去,我自己去。”
林氏跟著嚴氏主僕二人往沉儀園去,賀家的夫人秦氏見狀不知所以,只得在爺賀長安的授意下跟了上去。
沉儀園內,李大夫為映臻包紮了傷口,又號了脈,說是失血過多,待身體調和之後自然會醒,瞧著病榻上的女兒,賀老爺道:“額上的傷口可會留疤。”在大裕女出嫁,夫家除了賢良淑德,也十分看重容貌。五官若有瑕疵,不論家事如何,夫家也會般嫌棄。
“那就要看大小姐的造化了,小姐額上的傷深可見骨,若是尋常人家照料不周,必然毀了容貌,可在賀家,若是小心照料,儘量不食色重的食物,待傷口痊癒後再每日用新打的珍珠粉攙和牛乳敷在傷口上,疤痕應會消除。”
“那就好,小女的傷還請大夫費心。賀忠帶李大夫去後堂稍作休息,你親送回弘益堂。”
“是。”
“那李某先告辭了,大小姐病癒前,我會每日來府上請脈搏。”
“多謝了。”
賀家老爺賀長青一直自喻是儒商,行事待人在外人看來都為謙和,在沂南城內口碑頗佳,賀家人卻明瞭賀老爺的性,為人死板嚴苛,最是以利為重。嚴氏出身豪門,便奉若神明,自娶妻除幾位填房,連姨娘都不提,在外人跟前做的一場鳳協鸞和的好戲。
嚴氏與賀氏走進沉儀院,正見賀忠送著大夫離開,映臻孃親嚴氏道:“大夫,臻兒如何了。”
把與賀家老爺的話如數給嚴氏,嚴氏才放心,平修終日病著,她身也不好,若映臻再有個長兩短,她這一生也就完了,要隨賀氏而來的周氏打賞大夫。嚴氏與賀氏一併進屋,沉儀院的正堂跪著芳竹和憫枝兩個丫頭,若是往日嚴氏早已問她們二人因何跪地,可如今長女病著,她也無心再管她們。嚴氏走進內房,見了賀老爺先福身問安,賀老爺點了頭方才往榻上去,錦被下,女孩雙眸緊緊的閉著,額角的傷口雖被包上,臉卻是煞白。
“老爺和臻兒一都沒出岔,為何快到家,臻兒傷成這樣。”
嚴氏出自大家,自幼被父兄疼愛長大,性格溫存,行事卻不圓滑,按理這樣的場面,作為妻本不該這樣直白的去質問丈夫,可她卻未想這樣多。
她才問完,賀老爺面色一冷。林氏和房秦氏相伴走了進來,見了病榻上的映臻,林氏也道:“大哥,出去時還好好一個人,怎麼回來成了這個樣,大夫怎麼說?嚴不嚴重?女兒家傷了臉面,做下疤,可怎麼得了。”
“為何,賀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