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呢?你們有沒有派人去詢問?”
“已經派人去問了,但恐怕也不會有什麼收穫,對方準備充分,肯定已經想過脫身的辦法!”
說著,薛仁輔話音一轉,遲疑著道:“大人,這件案子已經基本確認疑兇,只剩緝捕、取證和審查方面的事務,繼續查下去就是要追查萬花樓和鬼卒,我們沒有李孝稱大人的准許,恐怕已無法長期在外追蹤!”
趙不凡聽懂了他們的意思,案子查到這裡,一時半會兒已經很難有結果,而薛仁輔和李若樸終究是大理寺的人,沒有經過大理寺卿李孝稱的同意,他們沒辦法長久地追蹤下去,更重要的是他們內心深處也不想查了。
迅速權衡過後,趙不凡理解地回道:“案情已經明瞭,陸登也洗清冤情,而其他受害人都是狗咬狗,沒有誰算是無辜,牽連又廣,你們不想查可以理解!行,你們自行安排行程回大理寺覆命,聖上那裡自有我寫奏摺表述!”
薛仁輔和李若樸對視一眼,齊身行禮:“多謝大人體諒!”
笑著點點頭,趙不凡也不多說,起身就走。
直到即將走出快活樓的那一刻,他突然迴轉身來望著兩人。
“我暫時不糾結這個案子,不代表我放棄這個案子,我更會繼續追查鬼卒,雖說盒子不知去向,找到的機率也已經微乎其微,但我卻掌握著鬼卒更多線索,不把鬼卒『逼』到絕路,不把鬼卒背後那個人『逼』到絕路,我誓不罷休,那將來若有需要你們幫助的地方,你們可願意幫忙?”
兩人一愣!
片刻之後,他們眼『露』異光,微笑著躬身行禮。
“大人敢牽頭做,我們就敢效死力!”
“好,我記得你們這句話,你們也給我記住,若有危難,可以找我!”
伴隨著話音,趙不凡已是大步跨出了快活樓,薛仁輔目視著他遠去的背影,心中湧起一種難以言明的感動。“若樸,我感覺只要有趙大人在,大宋這片天就永遠塌不下來!”
李若樸輕輕握緊了拳頭:“所以我們哪怕力量微薄,今後也一定要竭力支援趙大人!”
“放心吧!趙大人不僅能征善戰,心繫天下,更懂權謀奇略,待人真誠,不只是你我,今後還會有越來越多的人願意支援他,他一定能中興大宋!”
…………
次日清晨,趙不凡婉拒了開德府官員的盛情挽留,徑自起行返京。
薛仁輔和李若樸等大理寺的人也沒有與他同路,因為他們還需要留下來善後,眼下濮陽一案雖說沒有盡破,但逃走的龜公已被定為製造蔡薿慘案的重要疑犯,自然是要在全國範圍內緝捕,地方官府與大理寺之間也需要交接案件記錄和檔案,所以他們要處理完這些事才能走。
不過,趙不凡的返京隊伍中倒是多了一行人!
那就是陸登及其家人。
眼下陸登的死罪雖免,活罪卻是難逃,蔡薿被殺一案震動朝野,堂堂一個知府被人暗殺是多麼可怕的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暗殺遠比被反賊攻殺還嚴重,因為這種手段會讓朝中大臣人人自危,動搖朝廷根基,皇帝趙佶怎麼可能不震怒,根本不可能就這麼算完。
陸登作為開德府都監,屬於廂兵編制,維護地方安穩是他的本分,可現在連知府都被殺,失職之罪是怎麼也脫不了,在皇帝震怒的情況下,把他發配去做苦役都有可能,眼下趙不凡把他帶在身邊,自然是為了保他。
幾天後,趙不凡順利抵達東京城外,隨行的近衛營將士也完成他們的使命,在呂方和郭盛的帶領下返回北方,唯有扈三娘帶著七十二名飛鳳營女兵留了下來,她們都是飛鳳營中精挑細選出來的好手,今後將陪著趙不凡留在京城,同時充當趙府裡的丫鬟。
飛鳳營原來就是以親衛兵為名義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