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讓她遠離了令妃、不要跟自己作對。鍾茗眯了一下眼。
容嬤嬤說了一長串,這才停下來喘了口氣:“要不,等她醒了,娘娘便去問她!出身、過往一應事項,一個大姑娘從山東到北京?”容嬤嬤搖頭,“能安全的到了,祖墳冒青煙了罷!”
“保不定,還真是的呢!”鍾茗笑道,“問什麼?現在不管我說什麼,皇上一定覺得我是有意為難他那可憐的女兒,我又何必做這個惡人?”從小燕子進了延禧宮那一刻起,不讓乾隆誤認了她的可能性就已經接近於零了。乾隆本人已有了先入為主的印象,聽到那句“大明湖畔夏雨荷”就認定這是親閨女了,加上有個慣於秉承上意推波助瀾的令妃在側,這小燕子穩當了格格了。橫豎不關自己的事兒,自己還有兒女要撫養,哪有那份情懷去為人解憂?
聖人說得好,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鍾茗決定,先保自身。
“那就由著令妃娘娘施為了?新格格在她宮裡養傷,不定什麼時候醒來,醒來之後見的第一個人必定是她!到時候,還不是由著她顛倒黑白麼?”
鍾茗沒接這個話,猛然想起一事:“坤寧宮的暗房裡,還有什麼東西麼?”
容嬤嬤大喜:“娘娘要收拾人?一應東西都是全的!”
“都毀了罷!針啊什麼的,收起來繡花兒,其他的刑具,該燒的燒、該砸的砸,你親自看去,定要化成灰了尋不著蹤跡才好!”
“娘娘?!”
“這些手段,都是最傻的,”鍾茗笑道,“把那屋子收拾乾淨了,四壁要乾淨,一絲東西不要掛,連條黑線也不要有!只放一床、一椅、一桌、一燈,床上要有鋪蓋,鋪蓋要好。”
“娘娘?”
“嬤嬤只管去,我心裡自有主意,這個新格格,咱們先遠著點兒,隨她們鬧騰,惹到了咱們頭上再出頭,也不遲。好歹我是個長輩,與晚輩過不去,實是自降了身份,反讓人小瞧了去!嬤嬤,我是這是的主子,是評判別人的,不是掐著人的脖子,讓別人評判著我有理沒理的!”
“嗻,”容嬤嬤應道,“奴婢這就去,娘娘心裡有數就好,可這暗房——”
“真要折騰人,什麼東西不能用?何必停下來招人的眼?被發現了,這就是個把柄。況且這宮裡還有慎刑司,我何必親自動手?”
“嗻!”這一聲爽脆多了。
容嬤嬤自去處理鍾茗交待的事情不提,鍾茗摸著下巴苦笑,好日子沒幾天了,小燕子一醒過來這宮裡就要不安寧了,得趁著她沒醒先佈置一下了。唔,原著裡皇后是捱了許多天才去看小燕子的,又極巧地遇到小燕子轉醒前那一段兒。鍾茗記得的就那麼多了,實是不知道小燕子究竟昏了幾天才醒的,也無法掐準了時間跑過去適時問一句:“你是來送信的吧?”只能由著乾隆自已腦補一下小燕子是他女兒的理由,然後認下小燕子了。
這方面是無法改變的了,小燕子一醒,令妃必是先通知乾隆然後自己才能知道的。堂堂皇后,又不能放下宮務賴在延禧宮裡不走,反倒招人眼。
正想著呢,容嬤嬤回來了:“娘娘,都處置完了。”
鍾茗:“擺午膳罷!”
飯菜剛剛端上來,一小太監匆匆跑過來,一頭紮在地上:“娘娘,東西六宮都在傳,說有個姑娘,鼻子眼睛都像皇上!”
鍾茗一摔筷子,嚇得四周宮女太監一哆嗦。
正在此時,外頭太監高聲道:“皇上駕到——”
鍾茗的先手
乾隆一進門就笑道:“朕倒來得巧了!”又對地下跪著的人道,“都起吧!”
鍾茗起身相迎:“真是巧了。”一面吩咐多添一副碗筷。
坤寧宮裡,各人有各人站的位置,兩溜雁翅地排著站好。乾隆瞄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