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傷,要麼就是抓緊時間休息。死了的,沒有任何人去看一眼兒。一個死了的高手,那他就不是高手;一個死了的精英,那他也就不是精英了,所以每個人都沒去看一眼兒,很大可能性,自己呆會兒也會躺到那裡,用不著別人操心也不用操心別人。
春天的陽光並不火熱,但演武場地上的鮮血從鮮紅也慢慢變得紫黑,空中瀰漫著的,是濃得無法分散的血腥味兒。徐殊啃著大餅、喝著竹筒子裡的清水,眼不跳手不抖,只是在默默想著,外面的那些個混蛋也該吃飽喝足了吧!
付馨竹果段的放棄了演武場的防守,在弓箭使用完後,利用演武場上的陷阱和演武殿的掩護有效殺傷敵人和防護自己。所以當四大幫派的人員提心吊膽衝進總堂圍牆後,張牙舞爪卻找不到敵人。四大幫派也不是吃石頭長大的,雖然數不清演武場上有多少陷阱,但從偶而的暴露出的陷阱痕跡上,還是現了陷阱的存在。這簡直是太合理不過的事了,四大幫派的人又狠狠鬱悶了下,對付陷阱不是難事兒,筏木鋪地、推土填坑等等都還是蠻好用的,但那些都需要時間,他們帶的都是江湖好漢而不是砍柴的玩泥巴的。何況飛虹派的也不可能蠢到看他們破壞陷阱玩兒。
四大幫派的領導人一集中,一個最迅、最安全的辦法就想了出來。不一會兒,四大幫派所有的馱馬、戰馬都被集中起來,足足有近百匹。很明顯,四大幫派是想用戰馬代替人來趟這足有千步寬的演武場。付馨竹和朱鵬飛看是看見了,也只能大眼瞪小眼的看著。
一陣亂哄哄的安排後,四大幫派就把馬匹分成了兩拔,每拔五十匹左右,排成二十丈寬趟了過來。一路上的陷坑、翻板全讓馬匹給踩了出來。而這些陷坑、翻板又是以人為主要設計的,丈長的馬匹掉都掉不下去,除了部份斷腿、踩尖刺的倒黴馬除外,千步的演武場趟過一半,馬匹居然還有一大半。四大幫派的人手緊跟著馬匹前進進行保護,配合得天衣無縫。
五百步的距離,除了軍用重弩能殺傷外,其它裝備就望塵莫及了,起碼飛虹派是沒辦法的。但就這樣眼睜睜看著敵人毫無損的衝過來肯定是傻子,付馨竹絕對不是。於是十來個炮灰又誕生了,每人五瓶毒煙,射程三百步的強弓,付馨竹的命令不惜一切代價射殺馬匹和殺傷敵人,阻止敵人前進步伐。這十名炮灰悲壯而委曲的接受了這個命令,如果有第二個選擇的話,洗一輩子茅坑也肯定願意。但看著付馨竹和朱鵬飛鐵青的臉就知道了,去了是九死一生,不去就是立馬嗝屁。
這十名炮灰衝出演武殿不到兩百步,就停下身子挽弓猛射,走在前排的幾匹馬應聲而倒。四大幫派陣營一隊弓箭好手回射過來。十名炮灰一瞬間就倒下五六個,剩下的幾下把手弓一丟,掏出毒煙瓶不停手就砸了過去,然後轉身就往回演武殿奔逃。隨著幾聲清脆的瓷器碎裂聲,馬匹和人群中間瞬間騰起一團團淡黑色的煙雲,並猛烈向著人群擴散,吸入黑煙的人猛然嗆咳起來,短短的幾息時間,就咳得喘不過氣來,慢慢倒了下去。
“有毒,苗疆龍蛇散,大家快散開!”本來就隊型不怎麼整齊的四大幫派人員,被這要命毒煙一逼,像捅過的馬蜂一樣控制不住散了開來,僅剩的幾匹馬也脫韁狂奔起來。就在這時,一名七尺昂藏威猛大漢一抖身,就震開身旁的幾個慌不擇路的傢伙,手提一根齊眉臂粗精鐵棍,卻身如游魚幾閃就一棍就把一匹瘋馬頭顱杵了個四分五裂,張開大口猛然一喝:“慌什麼慌!毒煙早散了,在這空曠地方,風一吹就沒有了。哪個再亂跑,我一棍一個全部杵死!”
四散的幫眾給這一聲大喝震住了,都冷靜下來一看,果然如此,毒煙散得極快,而且淡了以後吸入的幾個明顯不像會立馬嗝屁的樣子,這一通大亂,毒煙毒死沒幾個,倒有十幾號人落入陷坑受了傷。於是大家都提緊手裡的傢伙,丟人的也好、丟命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