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不會勉強於你。”
徐殊聽了哈哈一笑,道:“前輩多心了,萬事皆有因,千般皆是果。正所謂是菩薩畏因,眾生畏果,一念嗔心起,百萬障門開。你我皆是體天悟道的人,如果還放不開這些因果,大道渺渺啊!”
老頭兒活了一百多歲,當然也是人精,但徐殊這幾句話也聽得他說不出的難受。徐殊一口一個因果,好像他師侄被山魁咬死是幹了什麼缺德事,天道迴圈報應一樣,而且自己還不能計較,否則就是起了嗔心,開了障門,求不得大道。但偏偏徐殊句句都是經典名言,哪句也反駁不得。可老頭兒轉念一想,你小子一個修道的,怎麼句句念些和尚的格言幹嘛?徐殊老實厚道的形象,在他心裡一下就崩潰了。
老頭兒哈哈乾笑兩聲,說道:“那就有勞道友送我回山了。我棲鳳山也是清幽、秀麗之地,道友去後必定不會後悔。”如果沒有利害衝突,徐殊的有道之士形象或許還裝得下去,但涉及到利害衝突,徐殊又不能鬆口,老頭兒這個人精一下就看出了徐殊的本性,說話的方式不自覺的也變了。
徐殊也哈哈一笑,道:“那是當然,救人救到底,晚輩當然不會置前輩於不顧。”說完又背上老頭兒,幾人一道往棲鳳山趕去。
三百里路,徐殊因為要照顧背上這個老頭兒,害怕跑太快了被活生生抖死,再加上前面一個走路都一搖三晃的小子,幾個足足花了七八個時辰,才趕到棲鳳山腳下。而徐殊背上的老頭兒,雖然被徐殊吊住了命,但終於沒能挺住,被徐殊顛了幾個時辰後,徹底的昏死了過去。
望著棲鳳山濃密的叢林,徐殊一下子就反應過來,這個棲鳳山,壓根兒就沒神龍架的地界,四周都還是一望無際的原始山林。這個門派,倒真正是個與世隔絕的清修門派。棲鳳山高有數百丈,但當四周都是同樣高的山峰之後,哪裡還看得出來什麼特別。但徐殊只稍稍一感應,就感應到了此處明顯濃密過其它山頭的天地元氣,那就只有一個解釋,一定有人用陣法改變過四周的地形。這就是真正的大手筆了,起碼徐殊的玄清宗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幾人剛到山腳之下,山上就掠起數道身影,如大鵬一般從山頂直掠而下。徐殊什麼都沒說,因為走在他前輩那個小子在十里之外就偷偷的放出一張符,但那些元氣波動哪裡逃得過徐殊強大的神識感應。那數道身影還遠在二三十丈外,青年又嚎了起來:“師傅,快來救命啊!師弟他死了……!”
來人是三老一少四個道士,四人都穿著普通得再普通不過灰佈道袍,但四人身上的精氣卻異常的飽滿和濃厚。奔在前面的一個面相五十多歲的紅臉胖老道一聽青年的話,頓時臉色就異常難看,再一眼望見徐殊揹著的老頭兒,臉上不由得開始鐵青。紅臉老道暴喝一聲:“怎麼回事,難道你們遇到了萬符宗的人?”
青年哭喪著臉,對著徐殊一指,道:“不是。是這位道友的山魁,那隻山魁將師弟吸光了全身的精血,只剩下一張皮了。”說完青年就舉起手中提著的衣服,衣袖中塞得滿滿的,正是那張血肉模糊的人皮。
紅臉老頭接過青年手中的衣服開啟一看,臉都青了。青年又道:“師叔和那隻山魁對拼法術,也受了重傷,幾乎喪命,你們快救師叔啊!”
徐殊看著眼前的一切,才真的是有苦說不出,沒想到打了一輩子的雁,到頭來還給雁啄了眼。這個青年的話一句都沒說錯,山魁是他的,他也決不可能交出來。但這個青年說話可真***有水平,啥都說,就最關鍵的不說。
徐殊只覺得幾道兇狠的目光的掃射過來,更多的目光卻盯著徐殊丈遠的山魁,還好,看是看不死人的。徐殊嘿嘿一笑,深深的看了這個青年一眼,不客氣地緩緩說道:“你們沒蠢到認為我犯了這麼大的錯,還會上你的門來吧?”
紅臉老道兩道鬍鬚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