蟄伏的alpha已經聽到了動靜。
笑得讓人心底發寒。
“小朋友,你果然在裡面,既然你不給叔叔開門,叔叔就自己進來嘍?”
緊接著,又響起了砰砰的砸門聲。
“咚——”
“咚——”
“咚——”
力度比之前大,而且速度比之前快,彷彿要把老舊的木門砸穿。
小oga驚慌失措地站在原地看著搖搖欲墜、乒乓作響的家門,竟忘了逃跑。
幾秒後,老舊的門鎖不堪重擊,被暴力從門上拆解開來,木門重重地彈到牆壁上,落下一地牆灰。
進門的alpha如貪婪的老饕一般環視一圈屋內,盯住了藏在沙發角落裡的年幼oga。
“小朋友,叔叔給你帶了糖葫蘆,你怎麼不乖乖聽話給叔叔開門呢?”
“不聽話的小朋友可是要被懲罰的哦。”
“但叔叔可捨不得懲罰這麼漂亮的小朋友,叔叔會好好疼你的。”
然而alpha最終沒能得逞。
隔壁的楊奶奶聽到了動靜,偷偷報警,然後抄起了晾衣杆,走到欲行不軌的alpha身後,用盡了全身力氣,朝著alpha的後腦狠狠揮了過去。
她接住用力撲到懷裡,放聲痛哭的小oga,心疼地撫著小oga的單薄的背,柔聲安慰。
“沒事了,小曈乖,壞人已經被奶奶揍了,小曈不哭。”
一束光落在臉上,吳曈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寬敞乾淨的臥室內灑滿了清晨熹微的陽光。
昨晚太累太困,竟忘了拉上窗簾。
意識逐漸回籠,耳邊還回蕩著醜陋的alpha窮兇惡極地砸門的聲響,震得鼓膜發疼。
夢境彷彿穿破了時空,映照在現實之中,吳曈甚至彷彿能聞到空氣中那個低階alpha的劣質香精味資訊素,一陣一陣,刺激著他的感官。
令人作嘔。
他面色霎白,連忙下床跑到衛生間。
“咳……咳咳咳咳……”
昨晚沒吃多少東西,胃裡是空的,他只乾嘔了幾下,接了一杯水漱漱口。
吳曈喘息著抬頭,凝視鏡中面色蒼白的自己。
白皙的瓜子臉似乎只有巴掌大小,秀氣的雙眉下是黑白分明的杏眼,靈動、明亮而有神,鼻樑挺直,側看似嶺,再往下是因身體不適而稍稍泛白的飽滿雙唇,唇珠圓潤,是時下“忍不住讓人想親一口”的唇形。
是一個很漂亮,卻不失英氣的oga。
但誰又能想得到,這樣一個oga多麼令人退避三舍。
吳曈抬起被水浸溼的手,面無表情地將鏡子裡的自己灑滿了水。
父不詳,母子二人靠著母親的恩客苟活,而母親在他六歲那年死於恩客的妻子手中。
不知為何,昨晚夢到深藏已久的童年記憶,這塊早已脫落結痂的傷疤重見天日。吳曈一閉上眼,便是封閉陰溼的屋內,他獨自躲藏在角落之中,鼻尖環繞著各式各樣的alpha雜亂糅合的噁心氣息,度過了麻木的一日又一日。
吳曈禁不住,低頭乾嘔了幾下,深吸了一口氣才緩過來。
換了一身衣服,從樓上下來,雪團正趴在落地窗前曬太陽,吳曈看向沙發,卻並沒有如意料之中看到本應該趴在上面睡覺的皮蛋。
他在一樓轉了一圈,才在離客廳五十米遠的一樓走廊盡頭找到躺在地上的皮蛋。
“怎麼躺在這裡睡覺?”吳曈疑惑地喃喃。
皮蛋從誤食葡萄和巧克力,從寵物醫院回來之後就嬌氣的很,不躺地板不睡狗窩,只睡柔軟的沙發和貴妃椅。
在走廊盡頭的地板上發現皮蛋,著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