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過,帶來一陣難以忽視的刺痛,oga白皙柔軟的手握著自己的手臂,看似軟若無骨輕柔至極,但手心中又有著讓人無法掙脫的力度。
手上的疼痛似乎都已經隱去,時隔十六年得以再次毫無保留地觸碰到吳曈,而不是一座冷冰冰的墓碑,姜珩只希望這一刻能多持續一會兒。
但註定持續不了多久。
吳曈的纖細的指尖有規律地按壓姜珩的傷口,幫助汙血的排出。
這個世界的社交禮儀是alpha在公共場所必須收斂自己的資訊素,避免騷擾到oga,而oga也需要在腺體上貼上隔離貼,防止資訊素外露。
但除了ao兩性的腺體之外,一個人資訊素濃度最高的地方當屬血液。
隨著傷口的擠壓和汙血的排出,空氣中alpha資訊素的濃度不斷增加。吳曈心無旁騖幫姜珩清洗傷口,待回過神來時,空氣中的松木香已經從原來的不超出社交禮儀範圍的清淡轉變為難以無視的濃重。
——可能並沒有格外濃重,同樣身為alpha的姜清源就接受良好,只不過一如既往討厭他爹的一切,包括資訊素。
但對於過於敏感的吳曈來說,這可能相當於一瓶松木香的香水在他面前摔碎了的程度。
他面色霎白,忽然渾身顫了顫,細瘦的脖頸間偏小的喉結快速上下滾動幾圈,彷彿在努力壓抑著突如其來無法遏制的生理反常。
他鬆開姜珩的手,向後退了兩步。
“姜老師,這樣差不多就可以了。”吳曈佯裝鎮定地說。
“好,謝謝。”
姜珩有些失望。
看著吳曈蒼白的臉色,他後知後覺想起了此時空氣中自己資訊素濃度過高的事實,頗有風度地主動提出將窗戶開啟,散一散濃郁的松木香。
吳曈說要送姜珩去打疫苗,姜珩矜持但虛偽地拒絕了,說這多不好意思呢,我來你家是我唐突了。
按照國際慣例,二人你來我往三個回合後,協同往姜珩停在小區外的邁巴赫走去。
吳曈幫姜珩拉開後座車門,姜珩俯身坐上去。吳曈手腕使勁就要關上車門,忽然眼前再次竄過一隻大黑耗子。
不,是他的哈士奇。
吳曈:“……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姜清源拿無辜但睿智的藍眼睛瞅他,理直氣壯:“嗷嗚。”打疫苗啊。
吳曈:“……別鬧了,快回家。”
姜清源:“嗷嗚汪。”不行,我也要打疫苗啊!萬一姜珩有狂犬病,我咬了他,我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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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狗在寒風中僵持不下,最終是姜珩出面調解。
“既然他想跟來就一起走吧,家裡的門被你帶上了,他回家只能在門口吹冷風。”姜珩溫和道,“要是不小心吹感冒了,明天照樣還是要去醫院。”
姜清源朝著吳曈哼哼唧唧:“汪嗚嗚嗚……”我最親愛最敬愛的父親說的沒錯!
姜珩說得很有道理,吳曈最後只好無奈地看了皮蛋一眼:“好吧……”
做到駕駛座系安全帶時還說:“姜老師,如果皮蛋不小心把您的座位弄髒了,請您不要生氣,車的清洗費用我來出。”
吳曈說這句話的時候心都在顫抖。
這種車他只在小說或者電視劇裡見到過,落地就是天價,一串數字後面跟著幾個零,他數都不敢數,因為根本沒必要,他這輩子都不可能買得起。
然而現在為了避免產生意外狀況時,把姜珩氣得把皮蛋從高速行駛的車上丟下去,吳曈不得不這麼客套地說一句。
……只希望這個客套不要成為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