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認得?”常侍郎笑了笑,拱手說道,“項副將莫非忘卻了,前幾年老梁丘公壽誕,下官有幸受邀,上府拜會,那時,曾與項副將有過一面之緣……哦,下官常紀,如今擔任吏部侍郎一職!”
“原來是常侍郎,”正所謂舉拳不打笑臉人,見常侍郎變得如此和氣,項青的神色自然也轉善了幾分,抱拳致歉道,“方才事急,末將多有得罪,望常侍郎多多包涵!”
“哪裡哪裡,”常侍郎擺手笑了笑,繼而一望四周,納悶說道,“說起來,項副將你等如此興師動眾,究竟所為何事?”
項青一聽這才想起逃逸的謝安,面色大變說道,“糟糕,險些忘卻!——今日之事,他日末將定登門致歉,然眼下末將還有要事,望常侍郎體諒!”
“呃?”常侍郎一臉愕然,抬手說道,“無妨無妨,項副將自便……”
“多謝!”項青抱了抱拳,在望了一眼謝安逃走的方向後,指揮麾下士卒道,“你們幾個,往那處去圍堵!——其餘人,跟我來!”…;
“是!”身後眾士卒抱拳領命,分成兩撥人追捕謝安。
望著項青離去的背影,常侍郎家的馬伕疑惑問道,“老爺,為何對那副將如此客氣?區區一副將……”
“區區一副將?”常侍郎聞言搖了搖頭,喃喃說道,“那項青可不是尋常的副將,那可是我大周冀京四鎮之一、東軍神武營的副將,即便我官居吏部侍郎,也得罪不起啊,他身後的人,可了不得啊……”說著,他伸手捋了捋鬍鬚,頗有些幸災樂禍地說道,“也不知是哪個不長眼的賊子吃了雄心豹子膽,竟然惹上了那一位……”
“那一位?”
“呵呵呵,一個女人,了不得的女人……”
“咦?”
與此同時,常侍郎口中那個不長眼的賊子謝安,正愉快地穿搜在小巷中。
想抓小爺我?
嘿!做夢!
笑歸笑,但謝安隱隱也感覺有點不對勁,因為他察覺到,來抓捕他的人手,似乎比最初多了許多,要知道一開始項青帶人來抓他的時候,身後只有十幾個東軍神武營計程車兵,如今,他身後卻隱約有百餘人。
還有後援?
可恥啊!
回頭望了眼身後,謝安心中暗罵項青,拐彎處正要抬腳飛奔,只聽咚地一聲,他的頭頓時撞在一個堅硬的物體上,眼冒金星。
撞到牆了,怎麼會?
捂著腦袋抬起頭來,謝安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住了。
那哪裡是什麼牆,分明是一個身高九尺、體格接近於熊的大漢,濃眉大眼,一臉的絡腮鬍子,此刻正用戲謔的笑容望著謝安,在他身後,那是站成一排的東軍神武營士卒。
“到此為止了,小子!”大漢戲謔笑道。
望著這個大漢身上那與項青相同式樣的將領鎧甲,謝安心中暗叫不妙,一面緩緩向巷邊移動,一面嘻笑說道,“啊,嚴大哥怎麼在這裡啊?真是巧……”
謝安認得此人,此人姓嚴名開,估摸著三十上下,國字型臉,臉龐剛毅,一臉絡腮鬍子,看似不好說話,其實為人頗為熱情,與方才追捕謝安的項青,以及另外兩位叫做陳綱、羅超的副將同為東軍神武營四將,那可都是手握三千兵馬職權的將領,很了不得。
“呵呵!”那嚴開絲毫不為所動,朗聲說道,“兄弟,今日哥哥對不住了,將軍下了死令,定要抓你去府上!”
謝安聞言面色一黯,勉強堆起幾分苦笑,訕訕說道“嚴大哥,就不能高抬貴手,放過小弟麼?”
“我也想啊,不過在這裡放走你,回去實在不好交差啊……”嚴開無奈地聳了聳肩,隨即笑著說道,“說起來,兄弟還真是好本事,我與項青相識也有十幾年了,從未見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