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冷靜!
唵嘛呢叭咪吽……
在金鈴兒倍感詫異的目光注視下,謝安連連吞吐了幾口粗氣,這才強行壓制下心中的莫名騷動,繼而望著金鈴兒嘻嘻笑道,“金姐姐這般,小弟可還真沒想到呢,不過也好……金姐姐,你已打上我謝安的銘記了哦?”
金鈴兒疑惑地望著謝安,不解說道,“什麼意思?”
“就是說,金姐姐體內有我的血了啊……”謝安壞笑著眨了眨眼睛。
金鈴兒聞言又好氣又好笑,在深深望著謝安半響後,搖搖頭,無奈說道,“小賊,你倒是伶牙俐齒,每次總有說辭……怪不得能說服七萬叛軍投降呢!”
“不是七萬哦,”謝安搖了搖頭手指,笑嘻嘻說道,“是九萬!”
“咦?”金鈴兒聞言愣了愣,驚訝說道,“才這麼些日子,函谷關叛軍,就有兩萬投降你等?”
“是呀!——攻破函谷關,指日可待!”
望著謝安那副悠然自得的表情,不知為何,金鈴兒心中有些不愉快,撇嘴冷笑道,“就算如此,函谷關依然有四萬叛軍……”
謝安心中失笑,暗想金鈴兒精於刺殺之術,卻對用兵這般外行,這是六減二的事麼?
想到這裡,謝安搖了搖頭,正色說道,“金姐姐,帳不是這麼算的,並非說兩萬叛軍投降了我等,函谷關就還剩四萬人……原先叛軍之所以同仇敵愾,原因就在於我大周朝廷不給他們生路,故而,為了自己以及家眷的性命,他不得不鋌而走險,與我軍抗衡!但是眼下,我已給了他們一線生機,無形之中,便打消了他們意圖死戰到底的心思,他們唯一的顧慮,只是在於無法判斷出我那些話真實性,可隨著越來越多的叛軍投降我軍,而我軍卻未制裁他們,這便大大提高了我軍的信用,簡單得多,未來一段時間內,還會有大批大批的叛軍投降我軍,直到那秦維身旁無一兵一卒時,便是我揮軍函谷關之時!——函谷關,大勢已去,無力迴天!”
望著這幾日來沒個正經的謝安竟然能說出這番話來,金鈴兒微微有些失神,喃喃說道,“餘倒是忘了,儘管你比餘小四歲,卻已是朝中正五品的大臣,眼下更是手握十餘萬兵權,如此兵不血刃地攻伐函谷關,你謝安倒也是個俊傑了……”
“金姐姐是否心動,有意要下嫁給我?”謝安眨眨眼說道。
“……”面對著謝安順杆就往上爬的性子,金鈴兒又好氣又好笑,在白了一眼謝安後,沒好氣說道,“既然如此,你身為這十餘萬大軍的參軍,不應該親自到函谷關下,用你那尖牙利齒說服關上叛軍麼?何以每日在老孃身旁轉悠?”
“金姐姐這話說的,與那些叛軍說話,那有與金姐姐呆在一起有趣呀……”說著,謝安不由自主地朝金鈴兒靠了靠。
見此,金鈴兒面色泛起幾分紅意,咬牙說道,“小賊,你嘴上不疼了是吧?”
眼瞅著金鈴兒磨牙的舉動,謝安微微有些心虛,畢竟方才那一下,金鈴兒咬地相當狠,這不,他嘴唇都腫起來了。
而這時,帳外傳來了廖立的聲音。
“大人,飯菜準備好了!”
“唔,端進來吧……”
“是!”
話音剛落,廖立便端著兩個木盤的飯菜走了進來,擺在帳內的小几上,期間也不望向金鈴兒。
不得不說,所謂的叛軍將領,其實都相當恪守軍規與本職,無論是廖立,還是說張棟、歐鵬、唐皓等人。
也難怪,畢竟人家早先就是南陽一帶的軍官,只不過是因為家中老小沒了活路,這才一怒之下帶頭反叛,倘若沒有太平軍在幕後穿針引線,或許當年的南陽十萬百姓暴動,多半會因為朝廷的救濟撫卹而平息,而這樣一來,這些將領多半也老老實實地留在南陽,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