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主帥啊!
謝安暗自在心中嘀咕一句,有些事,他並沒有告訴梁丘公與梁丘舞祖孫倆,畢竟牽扯太大。
偷眼觀瞧,見梁丘公滿臉滄桑之色,謝安心中也有些不忍,試探說道。“要不,小子待會與大舅哥說說此事?——今夜燈會,舞可在東公府?”
梁丘舞聞言點點頭,撫須思忖說道,“舞那孩子與你一樣,此次燈會需率東軍將士巡視於冀京街頭。並不在府上……這孩子不在也好,依她那不依不饒的個性,若是在,反而壞事!——這樣,老夫今夜在府上備下酒席,你替老夫轉告他,就說,請他務必到東公府與老夫對酌一番,老夫保證。期間絕不強迫他,無論那孩子要做梁丘皓也好,陳驀也罷,老夫絕不干涉!”
“這樣……”謝安思忖了一下,點點頭說道,“小子回頭去勸勸大舅哥,請務必到東公府與老太爺對飲敘舊,不過……”說到這裡。他猶豫地望了一眼梁丘公,小聲說道。“大舅哥乃世間奇才,雖無人教授武藝,但實力卻要在舞之上,老太爺可千萬別……”
梁丘公聞言一愣,搖搖頭笑罵道,“小兔崽子。莫非還信不過老夫?”
“不是不是……”謝安連連搖頭,解釋道,“只是大舅哥當年經歷那等遭遇,心中有恙,偶爾性情暴躁……”說著。他便將陳驀的狀況與梁丘公解釋了一番。
“原來如此……”梁丘公恍然大悟,點了點頭說道,“老夫記得了!”說著,他深深望了一眼謝安,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說道,“對了,你與舞那孩子婚事一事,老夫尋思著定在二月初四這個吉日,回頭你與她再合計合計,若是無差錯的話,你二人儘早完婚,也省得某些人在背後說閒話……這些日子,老夫聽到不少風言風語,昨日到皇宮,陛下還拿這件事開涮,長此以往,老夫這張老臉可掛不住啊!”
謝安聞言面色微紅,畢竟他與梁丘舞的那些事,確實說不上名正言順,也是,在大周,哪有未成親就睡人家孫女的事?而且還不止一次兩次……
見謝安這般窘態,梁丘舞也不再多說,微微一笑,站起身來,說道,“那好,老夫先回府去,你好生當差,陛下委你重任,此乃莫大榮耀,莫要辜負陛下恩情!——眼下城內有我東軍兩萬將士巡邏,若有異常,可向其求援,莫要逞強,老夫可聽說了,城內可潛伏著不少賊子啊!”說著,他拍了拍謝安肩膀。
謝安頗有些受寵若驚,恭恭敬敬地將梁丘公送到大獄寺官署府門外。
一個時辰後,謝安回到自家府邸,將此事與陳驀一說。
不出謝安意料,陳驀的反應有些牴觸,有些懷疑地望著謝安說道,“兄弟將為兄的事說了?”
“哪能啊!”謝安連忙辯解道,“小弟可一句都沒說……大舅哥試想,別人認不出你,老太爺難道還會認不出來麼?”
“唔!”陳驀微微點了點頭,畢竟他也想起,前些日子偶然撞見梁丘公時,梁丘公曾莫名其妙問過他東公府魚池中的錦魚數量,若非是瞧出了什麼端倪,梁丘公又如何會那般詢問?
可是一想到要去見這位闊別近二十年的祖父,縱然是陳驀,多少也有些退縮。
見此,謝安在旁勸道,“老太爺答應過,他只想見見大舅哥,與大舅哥淺酌一杯,敘敘當年之事,絕不會為難大舅哥……”
“唔……堂妹呢?”
“哦,舞這番要協助我大獄寺維繫冀京秩序,以防有人趁機生事,此後還要赴皇宮赴宴,子時之前,都不在東公府……”
“這樣……”陳驀微微點了點頭,在猶豫了一番後,遲疑說道,“依兄弟之見,為兄應當去麼?”
見陳驀詢問自己,謝安眼睛一亮,連忙說道,“那是自然!——梁丘公總歸是大舅哥的祖父,俗話說得好,隔輩人最是相親,勝過父子,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