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確實很難……
至少謝安看了半天都不知道上面在說什麼。
就在他準備走過去看看仔細時,站在該府牆外的一排家丁中,有一人走了過來,叫謝安退後。
顯然,對方多半是將他當成了想偷盜彩燈的歹人。
或許是見謝安與長孫湘雨二人衣著鮮豔,那管家喝退了那名家丁,走了過來,拱手笑著說道,“兩位公子,實在抱歉,下人不懂規矩,衝撞了兩位,還望兩位莫要介意!”
本來就錯不在對方,而在謝安,因此,謝安亦抱拳歉意說道,“不懂規矩的乃是在下才對,只因那燈謎被遮住少許,不曾看清全貌……抱歉!”
那管家回頭望了一眼,當即吩咐左右家丁將那張寫著燈謎的紅紙擺正,繼而回頭對謝安與長孫湘雨說道,“兩位公子,不知看中了哪一盞?”
“這個……”謝安轉頭望了一眼長孫湘雨,卻見她依然睜大著一雙秀目,比較著牆上懸掛彩燈的優劣。
見此。謝安隨手指了一盞,畢竟耽擱許久,那管家的眼神已漸漸有些不對勁,他可不想被人當成是草包。
“將那盞彩燈的燈謎取來!”管家吩咐了一句,當即便有一名家丁取來一張紅紙,遞給謝安。
說實話。謝安對於猜謎並不怎麼擅長,但是這卻絲毫不妨礙他對猜謎的興致。
就算萬一他答不上來,身旁不還有長孫湘雨麼?
在謝安看來,這個女人簡直就是無所不知,彷彿沒有能夠難倒她的事。
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謎呢?
但願別太難……
心中嘀咕著,謝安細細望向紅紙上的字,繼而眼中露出幾分喜色,不難想象。那多半是他所瞭解的燈謎。
而這時,長孫湘雨似乎也瞧見了謝安手中的紅紙,饒有興致地湊過腦袋來,說道,“什麼謎?讓我瞧瞧……東海有大魚,無頭亦無尾,丟了脊樑骨,一去直到底……謎底乃'日'!”
“……”謝安張了張嘴。呆呆望著她,欲言又止。
說實話。謝安知道這則燈謎,甚至於,他還想顯擺顯擺,用'出東海、入西山、寫時圓、畫時方'這則相同答案的燈謎來解答,畢竟這裡上百個燈謎,能碰到一個他知道的。這可不容易。
可身邊這個女人倒好,才思敏捷的她,不假思索便說出了答案,令謝安想顯擺顯擺的打算胎死腹中。
饒是長孫湘雨再聰明絕頂,也猜不到此刻謝安心中的鬱悶。見他一臉沒好氣地看著自己,她詫異問道,“就是'日'呀……”
這個女人有些時候還真是氣人!
心中暗自埋怨了一句,謝安沒好氣說道,“我說是'曰',行不行啊?”
長孫湘雨愣了愣,彷彿明白了什麼,捉狹似地望了一眼謝安,嬌軀輕輕碰撞著謝安的手臂,低聲說道,“當然行啦,安哥哥說什麼都行……”
她這份親暱的舉動,饒是謝安,也不覺萬分尷尬,偷眼觀瞧那管家,果然,那管家目瞪口呆地望著他們倆,眼中滿是驚駭之色。
見此,謝安輕聲咳嗽一聲。
總歸那管家也是識大體的人,雖然感覺兩個男人親親我我有些不妥,但也沒多說什麼,點點頭笑著說道,“兩位公子當真是才思敏捷,不假思索便道出答案,再者,這位公子……”說到這裡,他略帶驚訝地望向謝安,顯然,那個燈謎的謎底為'日',而謝安的答案,卻給了他意外的驚喜。
此時,有一名家丁將那盞彩燈提了過來,遞給謝安與長孫湘雨。
粗粗一看,長孫湘雨便皺起了眉頭,望著那盞彩燈低聲說道,“好醜……”
見那名管家的表情尷尬,謝安連忙將那盞彩燈接了過來,連聲說道,“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