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貢搖了搖頭,面色古怪地說道,“方才我已用暗號與老三聯絡過,不過老三那傢伙沒理睬我,可能是二夫人叫他盯梢吧……二夫人的聰慧,諸位比在下更清楚吧?”
“……”聽著苟貢那彷彿帶著什麼深意的話,眾將對視一眼,臉上露出幾分古怪之色。
“總之,我等在這裡看守就好,恪守本職,莫要插手大人家務事!”咳嗽一聲,費國打破僵局說道。
眾人聞言瞥了一眼那廂房,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言之有理!”
而就在眾將目光所向的廂房中,金鈴兒一如當日在函谷關外周軍帥帳,雙手被反綁在床欄上,面紅耳赤地被謝安餵食。
儘管曾經已經歷過一次,可金鈴兒依然還是感覺萬分的羞澀,咬了咬嘴唇,低聲說道,“小賊,你就不能先放了餘麼?”
“那可不行!”用調羹從湯碗中舀起一勺湯水,放在嘴邊吹了吹,謝安一邊將調羹遞向金鈴兒的嘴邊,一邊義正言辭地說道,“我是官,金姐姐是賊,好不容易將金姐姐你這個賊頭頭抓到,萬一叫你跑了,本官豈不是遺憾終身?”
“餘已經認輸了,這次絕對不逃,好嗎?”金鈴兒求饒般說道,“小賊,你就這麼不信任餘麼?”
“喂喂喂,究竟是誰不信任誰啊?”謝安翻了翻白眼,沒好氣說道,“出了那麼大的事,你竟然也不告訴我,要不是蕭離喬裝打扮來通知我,我還不知你竟被李承所脅迫,被逼無奈,做下那一樁樁血案……你可是我的女人,連自己男人都信不過麼?!”
“誰是你的女人……”金鈴兒聞言嬌顏微紅,輕啐一聲,繼而為難說道。“餘……餘隻是不想給你帶來麻煩……”
“不想給我帶來麻煩?”謝安瞪大眼睛,沒好氣說道,“你知不知道這幾日你所犯下的罪究竟有多麼嚴重?——短短三日,整個京師竟有一百八十二人遇刺,其中七品官員以上者多達一百一十二例,五品官員以上者三十七例……金姐姐。你男人我可是大獄寺少卿啊,'京畿三尉'之一,負責整個京師的治安,你倒好,一連給我弄出來百餘樁兇殺案,你是嫌你男人活得太有滋味是吧?”
聽聞此言,金鈴兒這才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表情一滯,連忙說道。“餘……餘也不想的,只是……”
“只是被那李承威脅,對不對?”瞥了一眼金鈴兒,謝安沒好氣說道,“倘若你早點與我聯絡,將事情經過原原本本地告訴我,我就不信,那李承敢對你怎樣!”
聽著謝安那極具男兒氣概的話語。金鈴兒知錯般低下頭,怯怯說道。“餘知道錯了……”
“晚了!”謝安雙眼一白,將手中的調羹遞向金鈴兒嘴邊。
可能是當初被謝安欺負的次數太多,使得金鈴兒潛意識中將自己擺在了弱勢的位子,聞言也不敢反抗,面紅耳赤地地望了一眼謝安,紅唇微啟。喝下了那調羹中的湯水。
或許是金鈴兒方才被謝安一番話說地心神難以集中,以至於她在飲湯的過程中,竟有一絲湯汁從嘴邊流了出來,流經脖子,迅速地往下淌。
“你啊……”謝安沒好氣地搖了搖頭。從懷中取出一塊令金鈴兒無比熟悉的白手帕。
“咦?”望著那塊白手帕,金鈴兒微微一愣,神色莫名地說道,“你……你還帶著?”
“怎麼可能會丟?!”謝安雙目一翻,儘管語氣毫無溫柔可言,但卻讓金鈴兒感到一種莫名的甜蜜。
然而讓金鈴兒感到詫異的是,她等了許久,也不見謝安用手帕替他擦拭脖子根處的那一絲湯水,她納悶地抬起頭,卻愕然瞧見,謝安正目不轉睛地望著她的脖子,時而暗自嚥著唾沫。
不好,這小賊要使壞!
金鈴兒心中微微一驚,她太清楚謝安這個眼神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