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日之前。也就是七月二十日派人向孔大人搬的救兵,下官的心腹。兩日應該能到豫章,因此,倘若順利的話,孔大人在七月二十三日應該能夠提兵出發……不過豫章距離鄱陽湖有些路程,再者途中亦要提防太平軍細作得知此事,唔。怎麼說也得四到五日孔大人才能率兵抵達鄱陽湖東岸的山林……應該是今日,要不就是明日!——大人不妨叫人登高關注鄱陽湖方向,下官以為孔大人為了行事順利,定會選擇夜襲賊軍糧倉,如此一來。只要孔大人那邊行事順利,放火燒了賊軍糧倉,其火勢,哪怕是遠隔百餘里的此地,亦能清楚瞧見!”
“好,好!”謝安撫掌連贊幾聲,轉頭吩咐梁乘說道,“梁乘,這幾日叫將士密切關注南面,若是南面遠處有火勢,即刻報我!——另外,叫營中將士做好隨時出擊的準備!”
梁乘亦是聽地心中歡喜,聞言抱了抱拳,一臉亢奮地說道,“是!末將遵命!”
之後,謝安與於瀝把酒言歡的一陣後,便叫一名大梁軍將領將其帶到營內安歇,至於他麾下那殘存的三千多彭澤郡官兵,則安置在西營附近,並且,謝安叫營內的伙伕好生照料這支軍隊的將士。
也不知是因為有機會擊敗那十五萬太平軍而心情激動,還是單純只因為喝了酒的關係,直到亥時謝安還是毫無睡意。
對此小丫頭王馨倒是很歡喜,畢竟謝安這幾日都是摟著蜃姬秦可兒入睡的,這讓這個小丫頭很是吃味,終日裡悶悶不樂的。
亥時二刻時,梁乘突然急匆匆地趕來稟告,說南面百里外火勢大作。
謝安聞言大喜過望,在小丫頭王馨以及梁乘的攙扶下,親自來到南營門樓觀瞧。
果然,正如梁乘所言,只見在南面百里開外,火勢沖天而起,一發而不可收拾,遠遠望去,彷彿就連山巒本身亦燃燒起來,儘管隔地很遠,但是謝安等人亦是瞧得清清楚楚。
不難猜測,想必是豫章郡知府孔焉成功出兵夜襲太平軍在鄱陽湖東岸山林的糧倉。
“好!太好了!”謝安激動地捏緊了拳頭。
在他身旁,大梁軍主將梁乘亦是滿臉亢奮之色,急切說道,“大人,趁此機會出兵攻打太平軍的營寨麼?”
“不,再等等,等到日出天明!”強忍著心中的激動,謝安很警惕地說道,“眼下太平軍應該是猜得知身後的變故,雖說有些驚慌,但若是我軍此刻攻打,恐怕也討不到便宜……等到明日天明,待太平軍準備退回荊州時,我等再行出兵,追擊掩殺!”
“那……若是太平軍得知情況不妙,連夜遁走又該如何?”
“不怕,本府待會會叫漠飛率東嶺眾刺客嚴密監視太平軍的動向,不怕他們逃走……再說了,他們十五萬人,就算早走一夜,又能逃到哪裡去?”
“大人明鑑!”儘管有些遺憾,可梁乘顯然也知道好歹,聞言點了點頭。
次日天明,徹夜未歸的漠飛傳來訊息,果然太平軍中動盪不安,似乎有幾支兵馬已徐徐撤向西面。
對此謝安心中大喜,一面在蜃姬秦可兒的服侍下穿戴鎧甲,一面吩咐梁乘等將領做好出營追擊的準備。
從始至終,小丫頭王馨悶悶不樂地望著謝安,望著他在秦可兒的服侍下穿上鎧甲,良久,她帶著濃濃擔憂關切說道,“哥,你真的要帶著那些兵將大哥們跟太平軍壞人打仗麼?”
“怎麼了?”謝安笑吟吟地望著她,看得出來,他今日的心情著實不錯。
“也沒什麼……哥不是說過,打死都不出戰麼?——說什麼,不管那些太平軍壞人用什麼'誘人'之計,哥都不出戰……”
“你這丫頭,只是單純想讓哥哥多陪陪你吧?——哥這幾日陪你的時間還少麼?——還'誘人'之計,那叫'誘敵'之計,有空多讀讀書!”謝安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