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可能再叫劉晴有任何翻盤的機會。
“忽然感覺,贏地沒丁點意思……”望著對過軍心動搖的太平軍士卒,長孫湘雨微微嘆了口氣,小聲嘀咕著。
謝安正關注著戰場沒聽到,可秦可兒卻是一支關注著長孫湘雨,聽聞這位姐姐的話,秦可兒露出幾許詫異,疑惑問道,“姐姐不是一直想贏劉晴麼?”
“呵!”長孫湘雨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不得不說,與劉晴鬥智,確實給予了她莫大的快感,那種與相同智慧的人較量智謀的樂趣,確實是長孫湘雨從未感受過的。
這跟數年前她與謝安較勁不同,謝安當初之所以能讓長孫湘雨吃癟,那是因為謝安有著層出不窮的怪招。
就好比說,謝安曾經與長孫湘雨玩了個小遊戲,讓後者學他的動作。
倒兩杯水,謝安拿起其中一杯喝一口,長孫湘雨也照貓畫虎,也拿起另外一杯喝一口,在對視了十餘息之後,謝安將嘴裡那口水又吐回了杯子,然後長孫湘雨就徹底傻眼了,因為她已經將那口水給嚥了。
這才是長孫湘雨迷戀謝安的原因,因為謝安總是能想出一些世人想不到的怪招,連她也捉摸不透。但是,這跟智慧的高低有什麼關係麼?沒有!
倘若他夫妻二人真正比試起才學來,十個謝安都不是長孫湘雨的對手。當然了,房事除外,在這件事上,長孫湘雨始終是最先求饒的那位,毫不客氣地說,十個她綁一塊都擺不平謝安,畢竟這個女人的身子骨實在是太嬌弱了,幾乎是風一刮就會倒的型別。
正因為如此,長孫湘雨很珍惜這次能與劉晴較量的機會,而事實上,劉晴也確實沒有讓長孫湘雨失望,但越是如此,此刻的長孫湘雨心中卻愈發失落。
她下意識地會想,如果她沒有遇到謝安,或者說,劉晴一開始的處境並非是那般不利,她是否還能戰勝劉晴。
對此,長孫湘雨並沒有什麼信心,畢竟她雖然比劉晴多想到一步,但是真正限制劉晴身旁猛將陳驀與其麾下三百天府兵的,卻是那十架機關連弩,如果沒有這十架機關連弩,恐怕陳驀早已殺過來將她長孫湘雨擒殺。
而打造那些機關連弩的圖紙,長孫湘雨正是在透過其夫婿謝安的幫助下畫出來的,沒有謝安,長孫湘雨根本沒法從那殘缺的墨家書籍中瞭解什麼叫做齒輪、彈簧、轉帶,以及這些小東西在機關術範疇內的重要性,又如何做到還原墨家的機關連弩。甚至將其改進。
“勝之不武啊……”微微嘆了口氣,長孫湘雨坐回了戰陣上的軟榻,安撫著依舊有些害怕的小丫頭王馨。
因為她知道,接下來的事,輪不到她來插手了,比如說。誅殺陳驀。
這並非是體貼或者善解人意,而是長孫湘雨很清楚,她的夫婿謝安不會喜歡在針對陳驀的這件事上在旁指手畫腳。
聰明的女人,在處理夫妻關係時也要懂得審時度勢,知曉進退,這一點的重要性絲毫不亞於戰場。
而秦可兒似乎也意識到了一點,靜靜地坐在長孫湘雨身旁,就彷彿她三女是此戰的事外之人一樣。
但相比較長孫湘雨與秦可兒,此刻的謝安心情那可決然稱不上平靜。因為他知道,在太平軍被逼到這般絕境的時候,一定會有一個男人站出來。
而身為主帥的他需要做的,就是狙殺此人,斷太平軍最後一絲希望!
誅殺他那位妻堂兄,陳驀……
深深吸了口氣,謝安冷靜地下達了將令。
“弓弩手上前五十步,引矢不發。連弩車準備更換箭匣……”
下令將令的時候,陳驀的雙手死死捏著戰車的木質欄杆。由於太過於使勁,他的手指關節呈現一片青白之色。
也難怪謝安的心情如此沉重,畢竟,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