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叫我等坐等到明年開春的……”
“可不是麼!”回想起大梁軍將士至今猶對軍師劉晴心懷敵意,認為劉晴是故意要延誤周軍的戰機,廖立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想了想。吩咐附近計程車卒說道,“弟兄們,坡面的積雪差不多壓結實了,準備動手了,都準備一下!”
附近那些參與奇襲的周軍士卒聞言點了點頭。從懷中摸出一個水囊,深吸一口氣,咕嘟咕嘟灌了起來。
那可不是水,而是灼人心肺的烈酒,是謝安考慮到這支奇襲的周軍士卒在山頭上埋伏等待時機時,極有可能被寒風颳地身體僵硬,因此,他叫每名士卒都帶上一整壺的烈酒,用來活血驅寒。
果不其然,幾口烈酒起來,周兵們原本被寒風吹地略顯青白的臉頓時變得通紅,雙目瞪地睛圓,全身彷彿有使不完的力氣般,甚至有幾個渾身冒汗。
“在這等天氣,酒可真是好東西啊,給一大碗肉都不換……”幾口將水囊中的烈酒灌下,廖立長長吐了口氣,目視了一眼身後士卒,見麾下將士皆點頭表示已活動自如,對唐皓低聲說道,“副帥!”
唐皓聞言點了點頭,低聲說道,“出發!”
話音剛落,兩名士卒遞過來幾根繩索,一頭栓了山頭的樹幹上,一頭交予唐皓與廖立手中,唐皓與廖立深吸一口氣,拉扯著繩索,從峭壁上緩緩下滑。
與他們同行的,還有兩名千人將與十名伯長,但是沒有一個士卒,這是謝安的意思,畢竟在謝安看來,既然是軍官,有些時候便務必要做到身先士卒,作為全軍士卒的榜樣。
二十丈的峭壁高度,用後世的話來說高達六十米,用繩索攀爬下滑其實也沒多大風險,問題就在於膽量,畢竟這種高度,尋常人瞧一眼難免雙腿發軟,更別說那些有恐高症的。
但即便如此,唐皓廖立等人還是成功了,而且相當的順暢,就按謝安所說的那種下滑辦法,竟然在短短四十息內便順利降落到了山崖下。不過最後一下屁股著地,還是痛地這些人眉頭一皺。好在下面積雪夠厚,可即便如此,亦摔地兩名伯長搖搖晃晃,數息都沒站直身來。
而有了唐皓、廖立等人下落時帶下的繩索,後面的周軍將士下滑就更加方便了。
只見唐皓、廖立以及那兩名千人將還有十名伯長在下方拉直繩索,山崖上的周軍士卒只要用一塊布條拉住繩索,雙腳堪堪架住繩索,雙眼一閉,前後幾乎不到二十息的工夫,就能順利抵達崖底。當然了,最後一下屁股著地還是免不了,不過這等疼痛,對於出生入死的周軍而言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在寒風凌冽的今夜,就在叛王軍士卒皆以為周軍正在他們營內美滋滋烤火取暖的時候,已有數千士卒陸陸續續從山頭上降下山崖,埋身在積雪中。窺視著數十丈外的叛王軍軍營,等待著命令。
“按計劃行事!”唐皓低聲對廖立說道。
廖立點了點頭,一招手帶走了數百身強力壯的周兵,一撥人咬著刀,四肢並用,慢慢在雪地上爬向遠處的叛王軍軍營。
臨出發前。這些士卒用雪擦拭著雙手以及臉和脖子,這也是謝安提前吩咐的,儘管廖立並不理解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是還別說,這樣擦一陣後,本來就算是在喝酒後依然顯得有些麻木僵硬的雙手,漸漸回覆了些溫度。
近了……
越來越近了……
“……”廖立目視了一眼身後那幾十名士卒,那幾十名士卒會意,貓著身悄然潛近叛王軍的營寨。在那些哨衛還未察覺到不對勁的情況下,將那些哨衛一一殺死,暗殺手法很是犀利。
那可並非是尋常計程車卒,而是謝安特地配給廖立的五十名東嶺眾與金陵眾的精英。畢竟,既然是奇襲,都必須要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拔除崗哨,將哨兵逐一殺死,而說到暗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