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準備!”荀正朝著身後城牆上計程車卒喊了一聲。
因為北疆一方漁陽鐵騎掌握著那種不可思議的長距離拋射的的關係,冀京一方根本不敢預先準備火油,甚至連油壇的泥封都不敢開啟。畢竟只要有一支北疆方面的火矢射中油壇,那麼這些用以制敵的火油當即便會變成奪走自己一方士卒性命的兇手,讓整片城牆化作一片火海。
“淋火油!”
伴隨著一聲令下,城頭上眾多周軍士卒奮不顧身地將一罈子又一罈子的火油罐子舉起丟到城下。隨即丟下一支支火把。
說實話,這種火攻對北疆士卒的傷害幾乎是微乎其微,畢竟那些火油並非是燒煮至臨近沸騰的,在此刻溫度接近零度的常溫下,那些火油早已凝固起來,北疆步兵中除了某些被油罐子砸中腦袋的倒黴蛋外。幾乎沒有出現什麼傷亡。
當然了,本來荀正主導火攻也沒想著要對北疆步兵們造成多麼厲害的傷亡,他的目標,只是護城河上的冰層而已,是北疆步兵們腳下所踩的冰層。
而燕王李茂顯然也注意到了冀京城上的反擊策略,不過他並不著急,畢竟在眼下這種寒冷的天氣下,要想凝固的火油達到可燃燒的溫度,還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只要在這時間內搶先攻下城牆,那麼荀正的戰術,便起不到絲毫的作用。
事實上,或許就連李茂自己也非常清楚,漁陽鐵騎所擅長的躍馬長距離拋射,僅僅只能作為威懾敵方以及搶佔先機的效果,倘若真正用以攻城,除非對方是並不擅長對付騎兵攻城之道的將領與新兵。否則是很難起到什麼作用的。就好比此刻冀京城上的梁丘公與北池侯文欽,正是因為這兩位在。李茂麾下漁陽鐵騎所精通的躍馬長距離拋射,實際上並沒有對冀京城上的周兵造成怎樣的傷害,充其量也只是心理上的威懾力而已。
因此,真正的攻城,李茂還是交給了步兵,交給了帳下五員大將之一的張齊。
北疆五虎。曾經指的是伍橫、張齊、曹達、樂續、佑鬥五人,而其中,伍橫乃是混入其中的奸細,真正身份乃初代太平軍副帥伍衛之子,三代太平軍副帥。後來更是取代梁丘皓成為了四代總帥。當時伍橫潛伏在燕王李茂身邊,所打的主意無非也就是想叫北疆脫離冀京的統治,甚至於叫北疆與冀京朝廷相互廝殺,只可惜被謝安無意間破壞了好事。
如此,也難怪伍橫心中記恨謝安。
而在伍橫逃離後,李茂提拔了一個叫做肖火的年輕人接替了伍橫的位置,畢竟是五虎,少一個名額實在不像話。
不得不說,伍橫的反叛,對於李茂而言影響也是頗大,畢竟伍橫確實是一位文武兼備的梟雄,曾經在北疆時所起到的作用也絕非只是衝鋒陷陣的殺將,若說當初的伍橫是李茂手底下最受重用的大將,這點絲毫不為過。
好在當年莽撞而狂妄的年輕將領佑鬥成長起來了,在被梁丘舞狠狠教訓了一番後,曾經自視甚高的佑鬥這才體會到炎虎姬強大,從而這才開始正視他曾經所看不起的、已過世的兄長,曾經入寇大周的草原聯軍主帥、“蒼原之狼”呼圖哈赤。
雖然在統率方面佑鬥依舊不如伍橫,在權謀、智計方面也遠遠不及,但是在勇武方面,佑鬥便不是伍橫所能匹敵的了。可即便如此,當李茂一想到伍橫時,心下暗暗感覺遺憾之餘,亦對其充滿了忿恨,因為若不是李賢與謝安的干涉,他日後十有**會被伍橫架空權利,甚至於被其害死。
“嗚嗚——!嗚嗚——!嗚嗚——!”
北疆軍的戰爭號角已吹響,在大將張齊的率領下,三萬北疆步兵迅猛地衝擊著冀京城牆上的防線。
僅僅只是一個照面的交鋒便能看出,冀京城上的守兵比較北疆步兵差地實在太多,以至於在短短一炷香工夫內,竟已有北疆兵攻上城牆,這在歷來的攻城戰中簡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