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李壽額頭冒出一滴冷汗,一本正經地說道,“愛財怎麼了,古人云,'千里做官只為財',好色又如何?'子曰,食色性也'!至於什麼為人懶惰,喜歡投機取巧,這豈不在誇你足智多謀,每次都能想到更省力的解決辦法麼?”
“……”謝安無語地望著顛倒黑白的李壽,無奈說道,“三個月前,你沒有這麼會說話啊……”
“這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麼!”
“這算是誇我?——嘛,我姑且當做是吧!”說著,謝安抬頭望向了李壽,二人對視了一眼,忽而笑著說道,“總算是撿條命回來了!”
“啊!”李壽重重點了點頭,望向謝安的目光中,充滿了欣慰與釋然。
感受著他二人之間那不需用言語來表達的信任,王旦微微一笑,當初在太子李煒身旁為幕僚時,他可感受不到這種情義。
在些許寒暄過後,李壽叫府上的廚子炒了幾個菜,又暖了幾壺酒,與謝安、王旦把酒言歡,畢竟謝安已離府已有三日,李壽與王旦少不了有些話題要與謝安聊,而其中最為關鍵的,便是東公府的主人,梁丘舞。
在觥籌交錯之間,謝安一五一十地講述著這幾日來的經歷,當說到他與梁丘舞已立下婚約時,李壽倒抽一口冷氣。
“什麼?她……舞將軍在府上後院小祠,在梁丘家歷代家主靈位之前,與你立下婚誓?”
“怎麼這麼驚訝?”謝安一臉古怪說道。
“你這傢伙……”望著謝安平靜的面容,李壽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感慨說道,“舞將軍可是深受父皇信任的女將,冀京四鎮之一,如今老梁丘公不在冀京,她便是名符其實的梁丘家當家,你小子卻能與她結此良緣……當真是羨煞旁人啊!——我還以為他要將你大卸八塊呢……”最後一句,他壓低著聲音嘀咕道。…;
“喂喂喂!”顯然,謝安聽到了李壽最後的那句嘀咕,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說道,“你好像很樂意見到我死?”
“至少我耳根可以清淨些……”李壽露出一副無辜的表情。
“你這傢伙……”謝安恨恨地咬了咬牙。
“好了好了,”王旦笑呵呵拉下了挽胳膊的謝安,繼而正色說道,“總的來說,謝大人此次是因禍得福,如此,於殿下的大業,也有助益……”
見王旦說起正事,李壽也收起了臉上的玩笑之色,皺眉說道,“先生的意思是,東公府會因此偏向我?”說著,他轉頭望向謝安。
由於是討論正事,謝安也就沒再與李壽玩笑,摸了摸下巴,搖頭說道,“我不這麼覺得,舞……咳,據我這幾日的觀察,她的性格很固執,為人也很有原則,她說過,冀京四鎮,是不得插手干涉皇儲之事的,所以,在這件事上,我不認為她會相助!——而且,她的傳聞,你們應該也知道,我可不敢與她對峙……”說著,他略有些歉意地望向李壽。
“確實,祖宗曾立下這條國法,冀京四鎮,不得干涉立嗣之事……”李壽恍然地點點頭,但是不免也有些遺憾。
“殿下與謝大人這麼想就不對了,”王旦搖了搖手中的筷子,低聲說道,“就算舞將軍礙於國法,無法相助我等,但是看在謝大人乃她夫婿的身上,她多多少少也會對我等另眼相看……”
“有什麼不同麼?”李壽納悶問道。
“殿下試想,”望了一眼謝安,王旦放下筷子,解釋道,“以往王府與東軍神武營,本來是毫無交集,是故,也談不上有什麼交情,就算殿下是王爺,那些士卒恐怕也不會對殿下多過客氣,但是如今不同,在下以為,舞將軍必然會知會她軍中心腹副將,以免日後謝大人萬一與神武營計程車卒起衝突,就好似上次那樣……而得悉內中隱情的神武營將領,必然會對謝大人客客氣氣的,順帶著,也會如此對待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