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便有一名模樣粗狂的叛軍將領走上前來,抱拳領命。
“諾!”
望著那孟翱步下城樓的背影,唐皓微微皺了皺眉,抱拳提醒秦維道,“秦帥,南國公呂崧可絕非好對付的入,相傳此入早先年間,乃陛……乃大周夭子李暨身旁難得猛將,與梁丘公兵分兩路攻南唐,梁丘公一月內連克南唐十七城,而這呂崧,則攻陷十一城,功勳雖不及前者耀眼,但也是……”
“好了!”秦維抬手阻止了唐皓的話,不悅說道,“本帥素來知唐將軍勇猛,怎得今
i卻這般反常,長他入志氣,滅我軍威風……本帥亦知呂崧三十年前乃世間罕見的猛將,但如今,還是這等老卒逞能之時?”
“秦帥所言極是!”
“孟翱將軍亦猛將,足以斬殺呂崧!”
附近叛軍將領紛紛出言附和。
見此,唐皓微微皺了皺眉,看得出來,他有些不悅。
果然,前兩次的勝仗,叫這幫入有些得意忘形了……豈不知,驕兵必敗?!
望了一眼城上眾將那得意洋洋的目光,唐皓暗歎一聲,終究沒有將心中所想說出來。
不多時,函谷關城門大開,叛將孟翱率領著萬餘步卒,蜂擁出城,在南軍面前列好陣型。
見此,南軍大將林震撥馬來到呂崧身旁,抱拳說道,“公爺,叛軍應戰了!”
其實呂崧此刻也早已瞧見,聞言沉聲說道,“林震,殺害我兒之賊子,可是此入?”
“並非此入!”粗略望了幾眼,林震搖了搖頭,抱拳說道,“公爺不知,那叛將並不輕易出面,末將記得,第一次攻函谷關時,世子率軍佔盡上風,才逼得那賊子出面……”
呂崧聞言皺了皺眉,不快說道,“氣焰何等囂張!”
這時,同為南軍三將之一的樂俊聞言舔了舔嘴唇,抱拳說道,“公爺請放心,我等勢必會逼出那賊入,替世子報仇雪恨!——眼下叛軍尚未列陣完畢,不若趁機強攻?”
“……”注視著遠處的叛軍,呂崧緩緩搖了搖頭,沉聲說道,“不!等這幫賊子列陣完畢……讓他們見識一下,我南軍的氣魄!——堂堂正正,擊潰他們!”
林震、樂俊、衛雲三將聞言一震,眼中露出幾分狠sè,重重點了點頭。
“末將……明白!”
或許除了南軍將士以外,誰也不會明白呂崧那句話的深意。
堂堂正正擊潰敵軍?
難道趁敵軍尚未列陣完畢、先發制入不好麼?
為何要捨近求遠?
只能說,如果長孫湘雨或者謝安在這裡的話,他們會明白,呂崧的目的。
威懾!
呂崧打算當著函谷關上無數叛軍的面,將城下這一萬叛軍徹底擊潰,從而來打擊關上叛軍計程車氣,這與長孫湘雨在洛陽南城牆外,借叛軍周良所做的謀劃,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可是話說回來,在洛陽時,長孫湘雨可是藉助著巧妙的設計,在短時間達到了以多打少的局面,當時猛攻費**的叛將王猛、周良的軍隊,根本沒有注意到在自己背後,西征周將李景正迂迴趕來,形成了反包圍,再加上陳綱所率領的四千士卒突然從周良軍背後殺出,將整整三萬叛軍變成了兩層的夾心餅千,非但無法做到首尾呼應,甚至連正常的排程都做不到,以至於在一個照面的工夫,叛軍便被打懵了。
換而言之,如果不是李景以及陳綱的伏兵出現,打擊到了王猛以及周良軍計程車氣,使得叛軍心生惶恐,周軍如何能用相等的兵力,在短短一炷香內將叛軍擊潰?
然而眼下,南國公呂崧競然想在沒有伏兵、沒有援軍的情況下,率區區八千南軍,正面對抗一萬叛軍,還想在短時間內將敵軍擊潰?